精致女人

2014-04-17 16:23 | 作者:璨愔 | 散文吧首发

2012年12月19日休年假一天。

很显然,这是一篇赊欠了很久的日志,从2012拖到了2013年。

本想借着这难得的一天年假营造2012年最后一轮旅游的疯狂,但最终还是因身体原因取消了,上午在家看了几段成成的录像,科技真好,时常想,如果没有这些影视资料,人便会丢失很多记忆

下午在附近的市场逛了一圈,买了一条红豆的保暖裤,西安今年的天格外冷。

气候干燥,有意买支润唇膏,最近一次买润唇膏时成成还在肚子里,可见我的“邋遢”,几经犹豫才下定决心走进化妆品店,时值岁末,营业员大肆宣传介绍,有点儿蠢蠢欲动,于是接受试用,

:“如果您涂了面霜,我需要对您的皮肤进行重新清洁”

:“没,我什么都没涂”

:“那您平时用眼霜吗?”

:“不用”

两句话脱口而出,顿时自我感觉“羞愧”,真是白做了一回女人,同时我清晰的看到营业员脸上惊讶的表情。

在我的身边,有全妆上班、拒绝穿工服回家的同事,有宁舍一年饭不舍一件貂皮的同学,有定期出入美容院、为美容纤体不惜一掷千金的朋友,更听闻宋美龄每天坚持称体重,各

大明星为美容塑形采用各种“骇人听闻”的方式方法。

和她们相比,我确是“俗物”,俗不可耐。

直到那天,我读到了柴静的《看见》:

《看见》中,我没有刻意选择标志性事件,也没有描绘历史的雄心,在大量的新闻报道

里,我只选择了留给我强烈生命印象的人,因为工作原因,我恰好与这些人相遇。他们是流淌的,从我心腹深处的石坝上漫溢出来,坚硬的成见和模式被一遍遍冲刷,摇摇欲坠,土崩瓦解。这种摇晃是危险的,但思想的本质就是不安。

我试着尽可能诚实地写下这不断犯错、不断推翻、不断疑问、不断重建的事实和因果,一个国家由人构成,一个人也由无数他人构成,你想如何报道一个国家,就要如何报道自已。

陈虻说过,死亡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无意识,那才相当于死。他所期望的,是我能继续他曾做过的事-------就象叶子从痛苦的蜷缩中要用力舒展一样,人也要从不假思索的蒙昧里挣脱,这才是活着。

十年已至,如他所说,不要因为走得太远,忘了我们为什么出发。

我从她大段的文字中精剪了上面这几段,实在有些艰难,因为每句话,每个字都写得那么好。

我反反复复的读着最后这句话,“质问”自己,我到底为什么出发?

便有一个声音一直扣击着心灵的门锁,那个人,从活着到死去,你或许都不曾谋面,但他总会给你留下点儿什么。

与此同时浮现在脑海中的还有2009年,龙应台用十年酝酿、一年闭关、走遍三大洋五大洲才写成的那本《大江大海1949》。

我似乎才突然发现,类似的女子才应该是真正的精致女人。

人若崇拜、喜欢某一个人,必定是和他有着某种相近或类似的气质,想起这话,真安慰。

昨天,第一次进到她的空间,心目中还保留着她上学时乖巧的样子,那时她坐我前桌,成绩虽然不算极好,但班主任老师一直很用心的“提点”她。不想挂在空间里的都是她“熟女”的照片,浓妆艳抹、俗媚夸张,我不禁“哑然”,是什么让她变得这般“低俗”,我念及她曾和我一起同窗,实在不忍心用第一反应出的词汇来形容她。如今再回想,我似乎更理解了老师当年的用意,有些孩子不偏不倚的站在了中间线上,遇到好人,稍加辅推,便能成才;反之反之。

一个人在灵魂上已经如此自轻自贱,再昂贵的化妆品、再漂亮的时装又有什么价值呢?

又想起2012年12月29日,一个人去洗浴广场,对面的一位阿姨很善谈,问到我小腹上的刀疤,我说是剖腹产留下的,她露出一丝“遗憾”的表情,似乎我儿子若不成就个“丰功伟绩”,我这一刀便是白剌了一样,我觉得她也不够精致,她不懂得生育是女人的天职,更不懂得与生命比起来刀疤更是一种见证和救活。

成成第一次看到我肚皮上的刀疤,并知道它的来历后,说的是:“妈妈辛辛苦苦生下我这个小孩,我怎么会忍心抛弃妈妈呢!”

元旦那天,请鹏弟来家吃饭,饭后给三姨打电话,临撂电话时三姨嘱咐我说:“你要穿漂亮衣服、要化妆、要烫头发”。

说这话时,她不知道,我正穿着一件老公旧了的蓝格衬衫,随意的挽着头发,慵懒的躺在床上听她说话。

或许,从前,是我“误解”了精致。真正的精致女人应该是:遵天理、守伦常,然后再讲才华与优雅;

真正的精致女人,可以不漂亮,但一定要有思想,会思考,真实的活着;

真正的精致女人,不凭什么而贵,因为我们自己就是豪门;

真正的精致女人,年轻时尊重长者的皱纹,年老时更自己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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