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璐
一月十号。我们去万达玩,我说那张送我的卡片我真的找不着了。鬼知道它就在我衣袋里。
一月十二号。我逃课和朋友去火车站送她,她提前进了站,站在二楼的台子上和我们招手,脖子上挂着耳套,有点傻的可爱。
喏,她很怕冷啊。
包头这种北方的城市终究不适合她。
她就是昙花一现。
我并不觉得悲伤,和她们一起招手,只是左手握着手机,渐渐没了温度。
不知是哪句话惹了她哭泣起来,我的耳朵有点发麻。
然后我不想再听下去了。我说我写的诗文你下来拿啊,你不是想要么,转身走到阳光底下就撕碎了。佳说撕吧撕吧,留着更难受。
“十年离别后长大一重逢”
“我曾与子荡桨横塘,共俯清流浩荡,永朝永夕容于徜徉”
“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
我读着乱七八糟的诗句眼泪就没有征兆的掉下来。
“你叫什么呀。”奇怪的语调充斥着我的耳朵,尾字"呀“有点做作的调皮。
我究竟是中了什么蛊。
不像洛洛温柔甜美,不及小言安静淡泊,不像薇薇调皮可爱。
”杨璐不笑太慈祥,杨璐一笑太疯狂。“我在万达的时候说了一句,笑倒一片。我对杨璐的忠告是别露出两颗牙,否则大家闺秀的气质都没了。
我想最初鬼迷心窍的就是她名字里的”璐“字吧。鬼迷心窍的和她一起回家,鬼迷心窍的把她拉过来写本子,鬼迷心窍的觉得她就像只黑色的猫咪。
古灵精怪。有时优雅,懒惰的时候还矫情可爱。
我不想太在乎一个女孩,前车之鉴。
可能我真的不是很在乎吧,带她去吃饭,买大桶的奶茶,扶着她滑冰,为了她和狗狗的主人吵架,都没在乎过。
两年半就像是一个幻觉,白驹过隙的幻觉,抬抬头,好像放在心里的人变成了一栋空房,一盏茶凉。
我抱怨她身边的人太多所以对谁都是一样,半在乎半不在乎的。我生气,我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每次发脾气都像是打在棉花上,十四岁的我第一次知道什么叫以柔克刚,我去见原来的朋友都说性格变了不少,感化就是一瞬间的事,我自己没有发现。
我甚至不知道怎么记住一个人,我深吸一口气说,杨璐,你这辈子都别回来了。
我不想见你。
分别总是很凄惨,重见后距离遥远的无措。
我总想起十号那天大家吵了嘴后我转到她家等她 ,她把身体的重量压在我身上,然后微弱的哭泣。
其他人都不知道的事情。
我对她是重要的吧。
怎么说,一瞬安全感。
我故作轻松地笑了,我从某方面觉得我很自私。
我那么不在乎的在乎的人。
安好。
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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