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有时01

2014-02-15 18:37 | 作者:彼陌 | 散文吧首发

妈走进来的时我斜窝在床上,什么也不做的只是窝在床上。我仅仅对她说了两句话,第一句话是:妈我累了。妈说了句出去走走吧。之后就转身出去。她走到门前时我说了第二句:好。然后继续看着看过无数次的窗外。像是长在记忆深处的一幅画。一道横亘在一排树前的电线,或许另一个季节会多出几只外便再无其他。

我叫肖萧,因为我姓肖,我妈姓萧。不知道几岁开始别人叫我小辫儿。静静想,爱静静的画,花大把的时间睡觉。就是一直以来我的生活。一日复一日。如果有人问我这种生活确切的从什么时候起,我会说大概是在九岁把初吻送出去的时候吧。

那是一个很晴的天,晴到还是个天真孩子的我为之欢呼,如果那不是一个分别的日子的话。放学的路上,九岁的我噘嘴走在陌的前面。我不敢回头他不敢说话的一直走。路不算长,像我们一路滴滴答答蹦蹦跳跳的童年,有花有树有鸟有兽。分叉的路口,我转身,陌不知所措。从我记事起陌就是这样。干净。安宁。每个大人见到都喜爱他的懂事。也只有我知道打赌之后的他怎样敲人家的门然后在门开开前那一刻躲进角落幽怨的看着早已笑到不行的我。我和陌的赌没有输赢,因为总是只有一个结果。

我低头不语。辫儿我。。。在他张口的刹那我踮起脚尖闪电般的扼杀了我的初吻。尽管那时还不知道什么是初吻,后来每每想到还是羞愤欲死。我妈告诉我了,她老夸你懂事嘴还很甜,也不怎么样,再见。然后惶惶跑回家。速度赶得上那个天偷摘人家果子的时候被狗撵。我不敢回头,知道陌还在原地,也知道他明白我的那句再见。

我没问过爸妈陌的家搬去哪里,只是从那天起我大病一场。好了之后就完成了成脱兔到处子的转变。好一段时间老妈摸着我的脑袋自语着是不是有什么后遗症种种。

收拾好所谓的行李。一个画板。一个书包。

包里面装着色彩斑斓的画笔笔和一本日记。日记我命名叫做花开有时。安意如的世有桃花中提到的。美的不行。

花开有时,谢亦有时。

万物有时,生死有时。

美。一旦到了极限,便成苍凉。

书是在师大门前一个书论斤卖的摊上买的。很旧。上面还有不知谁的笔迹。大概是看完后的所想。且不论凋谢与否,我的花何时开放,开在何地。

临行前我看了看蛙蹲在门前抽烟的父亲,地上已扔了不少烟头,有抽到烟蒂的,有剩下一半的,还有没来得及熄灭的。斑斑驳驳散落在地,像是一个符号,只是我看不懂。悠长的烟气像是谁的叹息从他指间缭绕升起,远远的像是要飘到眼前激起谁的泪光。我怕多看一眼便忍不住放下行囊。倔强的转身,涩涩的一句我只想做我自己。便不回头的走远。

之后想到此,我写下。那些年我们总在只想做自己中寻找自己,却也是在寻找自己的途中忘了自己想要的是怎样一个自己。我说的之后,便是很久以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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