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抵达故乡,我即胜利

2014-02-04 09:40 | 作者:余赶 | 散文吧首发

我抵达故乡,我即胜利

----------2014年农历正月初二记事

路上行走的人们的脸上都堆满着喜庆的笑容,言谈举止中都洋溢着欢欣;整个乡村的空间也被喜庆笼罩着,时不时的鞭炮声,不断的车鸣声把喜庆的氛围推向高潮。没有衣锦还乡的荣耀,没有车马喧嚣的场面,我抵达故乡的境况是如此的悄然无声息无人知晓。故乡,我的母亲,儿子回来了,带着淡淡的愁绪和丝丝的欣慰来探望您。

与飘洋出海、与到外省创业的人们相比,我的故乡离我的栖息地算是近的,但是归乡的心情应该是相同的。多少回,故乡一次次地在心底呼唤着我,呼唤我的还有故乡的母亲,心底总有她千遍万遍的呼喊声响起。出县城、绕圩堤、过梁、穿山岗、越田野、上马路、进村庄,三十年前我从县城到故乡要花四个小时,而今只要四十分钟这辆车不用我抬脚,就把我送回到了我出生的故地——这个在县地图上也找不到名字的小村庄,这个被命名为“陈府堂”的小村庄——我默默地回到了您的身边,您竟也是这般寂寞等待着我的到来。

时候我们兄弟几个喜欢戏水的小塘已经干涸了,枯萎的荷梗呆呆的立在乌黑的泥土上,尚未落尽的荷叶,在风的催促下偶尔的向我点着头,水泥路的两边枯草及膝盖。村庄原本就小,小到只有二十几户人家。这几年因为多有子女在外赚了钱,把房子都建到村外的马路边上去了。所以乡里乡亲的七姑八婶们都住进了马路边上那一幢幢装修一新的高楼里面。原来的村庄只有破旧的房子孤寂地站在杂草和枯树之间。一些果树结的果子还零落地在枝头上挂着。枯败的景象和沉寂的氛围跟村庄外喧嚣喜庆的格调迥然有异。幸而阳光是明媚的,天空是透明的,我的心情是欢愉快活的——这就是我最原始最真实地故土。我就是在这里脱离母体,呱呱坠地、呀呀学语、姗姗学步、然后是跌怕滚打,最后离开这里的。

其实把您称作故乡,还没有把您叫做老家更亲切。但不管怎样,您永远是牵扯我人生的根。尽管在村子里嬉闹的孩子们我一个都不认得,他们对于我这个开着车而来的陌生人,也是视而不见。使我想起小的时候,村子里每每来了不认识的人,小孩子都会像看猴戏一样的围聚在一起,东瞧西看。现在的孩童们见识比我们广得多。

故乡您永远是牵扯我人生的根。我的母亲就躺在您的怀抱里,今天我靠近您,探望您,也是探望我的母亲。母亲,我白发苍苍的母亲,您的新年过的快乐吗?一堆隆起的泥土的下面是您的家,上面我们为您添加了新的泥土希望您的天不会寒冷。烧一捆草纸、燃几柱香、点半挂鞭炮,母亲我们的见面每次都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开始,然后以这样的方式结束。只是每次我跟您数说的话语各不相同。时过境迁,您对儿子的希望,儿子不敢忘记,儿子一直在努力着,儿子对您的思想,不会因为时间的推移而减退。

忽然记起,小的时候的许多往事已经悄然的忘记了,原来,乡情也是要我们用心去经营的。

轻轻地来,然后静静地走,故乡,我的老家,记得谁曾经说过:我抵达故乡,我即胜利。可是,我是不是真的抵达了您的心底?

写于农历正月初二晚,敲于初三初四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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