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身影

2014-01-13 10:41 | 作者:雨丿言 | 散文吧首发

乘上列车,在阳光里,去往不知名的地方,路过,接着错过,所有的一切仿佛似曾相识却又好像离得好远,好远,越走远越茫然,可内心深处却没有一丝的恐慌,一丝也没有,有的只是些许惆怅,熟悉的莫名悲伤,公车在一处十字路口缓缓的拐弯,然后急速的前行。

忘记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了这种不算好也不算坏的习惯沉寂在一个人的世界里,静静的幻想着,没有谁能进去,只有自己一个人的世界,悲喜着或是恐慌着,然后等待一切都归于平静时又开始重新的流浪,只留下一个人的流浪,熟悉的音乐,熟悉的步伐,我从不承认自己是悲伤的,只是习惯了悲伤罢了,藏着,隐着,那时安慰过自己的话也总是在每次的晚游荡时被揭穿,然后只是平静的哭着,想要放出声一点,但张开的嘴巴却像被定格般没有音律,无法振幅出一丝的声 响。

这一年间,总是在夜深人静时四处的徘徊,喜欢那些陈旧的建筑还有腐朽的林间,总之哪里没有人烟就往哪里去,但只是在夜深时。白天很多的时间里都是在睡眠中度过,那些天阳光对于我来说是一种充满无尽未知的恐惧,总是害怕着他人会看见自己的容颜,带些颓废还有苍凉的面容,或许一个人时,就只是那样了吧,生活没有了规律,也便素无忌惮了,但不会哭,也从不会笑,昏昏沉沉的日子里,只记得每天总是天黑时起床的,也已经记不起自己多久没有照过镜子了,偶尔打开电脑随意翻看里面的旧照片,才记得原来自己的长相,那时总会笑的,因为照片里的自己不是一个人,有好多人,同学,朋友,老师,还有自己喜欢过的女孩,还有和自己一起哭过的兄弟,还有和自己一起跷课游玩的同学,曾经听别人说过一句话,人生的最后就像你看见昔日的照片,触手就可以抚摸但却早已离远,过往随流水般冲涮着一切,沉淀下来的会是什么呢,多少年后我还记得,只是我们渐渐少了联系。

那天第一次搬家,丢弃了很多沉重的行李,想着去往那座城市什么都会好起来的,那些物质上的东西失去了可以再次拥有的,装行李时,总是拿出那些他人赠予的饰物轻轻抚摸,会心一笑默默的自言自语你还在,一个背包,一个笔记本,伴我一起去往陌生的城市,站台边默默的等候着过往的公车,背影安静的跟在我的背后,等候了好久,公车来了,匆匆的上车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抱着行李,戴上耳机只有一个人的世界,我一直在走着,很少的停留,累了,然后停歇下来,突然有天我发现这里不是自己存在的世界,便仓皇的又一次的逃离,回来只是一个人的世界,我走在那条落满柳絮的路上,我走在那条开满桃花的路上,我走在铺面草地的路上,我走在下的那一天,全都那么的熟悉而陌生,仿佛一直在寻找,寻找是否有过的回眸,可惜没有,一次也没有,在阳光里沉睡了过去夜晚逃离到没有人烟的地方,捡起枯朽的树枝走在陈旧的建筑里,其实是有些害怕的,只是在这里才是属于自己一个人的世界,多少会有些盼望,但会有的也只是些盼望而已,不过有一次,蹲坐在路边的角落里,有人走过了,害怕而又暗自高兴,终于,你来了,等了好久,你终于来了,微风卷起了路边的尘埃,我刚才做了一个,一个好梦,在梦中我认识了一个女孩,她说,我一直在你身边,我微笑着让眼泪在风中滴落,滴落在灯光里我的身影上。

那些天,总是幻想着自己是一只在风中奔跑的雪狼,在饥饿的快要死亡时,残忍的杀害了觅食的白兔,多少世的轮回却恋上了自己曾经的猎物。那些天,总是幻想着自己是一只奔跑在风雪里的雪狼,在崖边流着泪哀嚎,坠落到了深不见底的山谷。从沉睡中醒来,外面的灯光透过窗纱洒进了房间里,我知道自己该起床了。

每天最感兴趣的事,就是梦魇了,进入睡眠前总会想着,这次会做怎样的梦,在已知的恶魔里不醒来会怎样,可总是在那个梦里,那个只有黑暗的梦里恐慌的挣扎,挣扎着想要醒来,我能感觉到自己搬弄僵硬的手臂撕心裂肺的呼喊,但醒来时也只是安静的躺在那里,张开双眼也不敢合上了,看着天花板发呆,直到眼皮疲惫的自动合上时才睡去,接着便是在梦中惊醒,就那样一直重复着,爬起时也查找了很多关于梦魇的原因,有很多种,但都被自己一一的否认了,我只是做了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梦而已。

以前从未想过和他人同住,但那些时日至少可以有人陪同一起说话了,和他们住到了一起,那间屋子,我们都在那里同住过,有一次下班和朋友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他人问起我们为什么不搬到宿舍里,说,你们的房间肯定很乱,朋友就笑着说,再乱也是我们温暖的小窝呀,现在偶尔想起时嘴角总会多了些微笑,是呀,那里有过多少的记忆,想起时,我们是否又会笑着谈诉起呢。

在网上的一篇文章中看到说,一直知道自己是个怀旧的人,可是自己却总是让身边的某些人越走越远。记得那次妹妹对我谈起过说,你明明想有人陪伴,却又为什么常常总是把自己孤立起来呢,这句话我思索了很久,但最终还是没有得到答案,但我知道自己已经这样习惯了。去培训第一天里,一起玩了一个游戏,因为只有我是一个人站在那里,当有人向我招手时,我还是一个人站在那里,所以第一轮我就下来了,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看着他们笑语着玩闹,后来人渐渐的少了,好多刚才还笑着抱在一起的人被排斥在外。是的,我害怕了,害怕了这最终的结局,多少次的安慰过自己,要勇敢一点,但却总是不敢轻易的去尝试。多少次的安慰自己,一个人不会哭。那天一个朋友发来信息说,那天他过生日让我过去,黄昏时分人也全都到齐了,在一个KTV里一起吃蛋糕,我始终笑着,像这样的生日会参加过很多,记得第一次时,那个过生日的人和我是同一天,但我只是参加的客人,有时会有种冲动想说,那天也是我的生日,但没有,就算说起也只是开玩笑的说着,很多人也只是当作玩笑而已,我也不怎么放在心上,只是记得那天是我的生日。那些天,晚上上班,凌晨三四点才下班,到了那时候早已没有了回家的公车,为了节省打的钱,下班后要走两个小时才能到租房那里,每天到租房时差不多天都亮了,那天,照样下班,照样走在那条路上,冷风肆无忌惮的打在我的脸上,耳朵也在风中没有了知觉,转弯时鼻尖一阵酸涩,莫名的一种凄凉感袭来,不由自主的失声痛苦了,那时真真切切的感觉到,眼泪真的很温暖,在这个冬天,那天是我的生日。回到租房时天亮了,眼角还有淡淡的泪痕,关掉灯光躺在床上,蜷缩起来抱着自己安静的入睡了,中午时妹妹打来电话说让我过去给她打电话,匆匆的起床穿好衣服便赶了过去,她说请我吃饭,走进了一家火锅店,一边吃一边聊天,离开时她送我到车站,我又赶往小纯那里,他买了两块水果蛋糕,就我们两个人,那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吃自己过生日时的蛋糕,有些甜,有些暖,有些微笑。

女朋友也不是完全没有谈过的,只是彼此间都没有真实的了解过对方,对我做出评价,虚伪,冷漠,而现在的我也没有什么可言论的,或许正如他们所说吧,现在也少了联系,到最后发现其实什么也没有改变,我还是那个我,一个人四处的游走在夜间,偶尔停留下怀念,偶尔写点文字,还是一个人,回来,还是回去呢,或许都是一样的吧。

那些时日,值得庆幸的认识了他们,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性格,而我也能融入进去,有时下班都不愿走时,就去找个地方唱歌,等到清晨再回家,总是在忙忙碌碌中找些快乐,或谈些搞笑的话题,而我最头疼的则是要默记住的那些东西了,也有可能是自己真的挺笨的,怎样还是记不住,直到离开后还是没有记住。

我又坐上了夜间的最后一班公车,在路灯下默默的等待,灯光下我的身影安静的跟在后面,过了好久公车来了,匆匆的上车去往熟悉的地方,在靠玻璃的位子坐了下来,沉寂在只有自己一个人的世界里,听着熟悉的音乐,眼睛望向灰色的大街,路上的灯火,人流,还有飘落的枯叶与自己擦肩而过,玻璃上映出了我的样子,列车在十字路口缓缓的转弯,然后匆匆的驶向来时的路。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