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合中的东方大黎明

2014-01-03 14:56 | 作者:男人草 | 散文吧首发

对于让我眼睛一亮的女人,我是当然想把她娶回家去的。但我总害怕,我会糟塌了这女人,这便是我对于诗歌的态度。多少年来,我一直注视着这样的女人,也一直无比痛惜地看着她被一些自命不凡的男人们糟塌。于是有时想,与其被他们糟塌,还不如我来糟塌,因为我毕竟还心存敬畏,糟塌也当有分寸,况我体力不济,糟塌之日不多,膜拜之日方长。如此一想,近两年也捣鼓起诗来了。婚姻有城里城外之说,诗歌也有圈内圈外之说。不钻进城里,你不知道女人有多难伺候。不钻进圈里,你不知道诗歌有多难摆平,弄得女人哇哇叫,弄得诗歌拳打脚踢,虽如狼似虎,不得其窍难入也。昨晚酒醉,遂把这些日子的涂鸦发给一位熟识的圈内高人,请其整合斧正,于是便有了下面大家看到的这件东西,在此,有辱各位看家法眼了。

如果不是刻意要天亮

昭示盲人时代

结束

不会有一轮风干了的太阳冒出来

不会有一只有一群雄壮的男的鸡儿们在叫

不会有一条狗在一座老村庄的乱坟岗子上咬着石头咳嗽

不会有一颗子弹和一个季在半座天空的半边脸蛋上

跋涉出半个东方寓言

不会有一座座王朝

轰然倒下

绽开桃花

留下的东方妃子 挂在树上 成为了炊烟

不会有一架硕大的伟人们弹掷过烟头的烟缸

隔着唐诗的烟沫

倒扣着沧海的光头脑袋

凌空砸来

一地脑袋

一地烟头

一地唐诗

一地遗产

于是瞳孔正在缩小

房子正在缩小

板凳正在长高

一只大飞过

撞碎了天空的玻璃

玻璃上年轻的太阳淌着大鸟的血

从此飘摇的岁月里没有了无与伦比的大鸟

只有鸡

鸡们

鸡们躲在矮墙的后面深刻

发明着鸡们的哲学

这种哲学让人坚信

鸡不叫

天都不敢亮了

但我还是在独眼的太阳下乖巧了

我乖巧地在一个遥远遥远的地方闭上了双眼皮

于是闭上了好几分钟好几分钟的杨柳岸和晓风残月

好几分钟好几分钟的一条石椅上

坐着的一个巨人

成了具千年的木乃伊

这个时候男人的嘴巴通常都张得很大

如泥的沧桑横着吞进去

如砖的感慨感悟感动感奋 还有感冒 喷着吐出来

最后的一口芬芳澎湃

却仍然含在嘴里

憋死整个

人生

而说句实话

我只是为了等一个女人

只是为了在穷尽我人生的全部烟圈之后

等一个穿旗袍而且妖艳的女人

妖艳的不是肉体

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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