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馅饼

2013-12-20 13:23 | 作者:散文吧网友 | 散文吧首发

不管怎样,活着就好,要快乐,这是屁屁虫的说说。一副老气横秋,少年老成的语气。讨厌!

因为活着,所以快乐。生活中的琐事也就熠熠生辉。今天遇上了人生中两件头一次经历的事件。第一件是天上掉馅饼的事,准确的说是掉馅饼屑。

在没有星星、月亮太阳还没有升起的早上,空气中还弥漫着湿湿的寒意,把肉包,菜饺,油条,苹果和橘子胡乱填进还没有完全苏醒胃里,也管不了它舒服不舒服,我还要赶去上班呢。搓搓手,跺跺脚,抖落了身上瑟瑟寒气,三步并作两步上了公交车。下了两天温度降了不少,真他妈的有点嘚瑟。想当年,大纷飞,穿着裤衩,就去水龙头底下冲洗,仿佛冲刷一身晦气,重新做人。可冲了无数个冰水澡,依然还是个旧人。

公交车上少男少女是上学的,帅哥美女是上班的,大婶大叔辈的是去赚钱养家糊口的,爷爷奶奶辈是去超市抢购优惠商品的。商家也缺德,商品促销搞得年迈老人不顾高血压,高血脂,高血糖的危险,终年冒严寒,顶酷暑守着超市早市开门,贪图一点便宜,买些家里可要可不要的质次的商品。

还好,车子不拥挤,人人都有座位。留给我的是车最后角落的位置。旁边有位女士,我脸不红心不跳地坐了过去,(应该是心不咚咚跳。)如果是在天,我是不会坐过去的。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夏天女士穿的太少,会有辱君子颜面的。美女裙子那么,大腿尽露,恨不得把半个臀部也露出来,上衣胸口那么低,显出大半个乳房。我勿视,可大腿乳房视我,搞的我眼睛无处可逃。攀越珠峰易,跨越乳峰难。多少英雄豪杰、仁人志士倒在石榴裙下。下一站,前两排下了两位,也没看清,好像是女的。我赶紧越过两排,坐到空位。就在我坐下同时,我那葛朗台式的小眼敏锐地扫过地面时,突然放光。地上分明躺着银票,红红的老人头。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严监生般的纤细的手拾起银票塞入口袋。整个动作零点一秒完成,无人察觉。我为我的行为感到羞愧。可我又不得已而为之。我肯定是刚才下车的乘客掉的。可车已行驶出一百米左右。如果我大声喧哗,一定有不少失主站出来,说不定我还得掏出钱包贴现。如果我下车,追寻失主,茫茫人海哪里去找。如果找到失主是位女士,一激动以身相许,我岂不是遭遇感情危机。如果我下手晚了,被其他乘客拾到,我岂不是太亏了,天上掉的馅饼屑分明是掉在我身上。我的职业道德决不允许我行为的。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我最终决定,不管多少大洋,每次经过街头残疾乞讨人面前,给一块大洋。算是替那位失主行善。下车后一数,二百一十块大洋,可以行善二百一十次。还好不是二百五。想用这不义之财买点礼物给屁屁虫,或是给屁屁虫交手机费,屁屁虫的手机费总是不够的,流量总是不足的,因为无论什么时候无意见到屁屁虫,总是看见屁屁虫在忙于通话。都不好意思打扰屁屁虫好事。真是龌龊卑鄙的想法。

回到单位,得知同事母亲仙逝,享年九十九,算是寿终正寝了。我们有个乡风,出殡前是要守的。单位安排我们七位守下半夜。这也是生平头一遭。

这是一条上升的路,老奶奶,在月光里,白炽灯下,在麻将桌上,我们围坐一圈,麻将声声代替诵经的师傅回忆你的一生,我们一起品尝一个女人所流下的血泪和汗水,把你的一生,分成几份留在我们身上。一切都妥了,你的呼吸没入空中,深入瓦片。明天仵作手要把你干净的身躯收敛停当,在敲响锣鼓声中,山伕们把你送回到山上。老奶奶啊,那是你家乡平缓的山坡,大家将你种下,几个雨季之后,你就会和山上的泥土悄然醒来,守望着山下的炊烟,在蓬勃的草木中茁壮苍绿,再会那如水的月光。

我不禁为我的抒情掉下深情的眼泪。(那是虚伪的眼泪。)有抄袭的嫌疑。也没什么,天下文章一大包,哪里需要哪里抄。

早晨六点,完成了我们的使命,我的钱包同时也鼓了。正如范伟所说“缘分啊!”谁叫我今天结缘于孔方兄。

本该两句话就可以讲清的事情:在公交上拾到钱;头一遭为死人守夜,同时打麻将赢钱。啰嗦了这么一大段,这就是热生活,热爱屁屁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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