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末,倾泻的音调

2013-12-11 08:00 | 作者:自然卷 | 散文吧首发

泽尘走在离别的车站,风中的他收到一条信“我回去了啊,你一路辛苦了。回家好好休息吧”,他知道这是岚烟在车启动后给他发来的短信,身边是车来车往的呼啸声,身后是整座蔚然繁华的城市。余下的是自己渐渐的空浅,远处却是岚烟留下的模糊的背影……

28摄氏度的温度

后的SZ,阳光洒落一地,伴随着海风,安详地躺在春暖花开的童话中。泽尘,提着简单的旅行袋,匆匆地离开了赖以栖身的蜗居。匆忙的脚步走在沿途的街道,平日里熙熙攘攘的街道,嘈杂不堪的市场,连半也会鬼哭狼嚎地把人从中惊醒,此时,却变得异常安静,安静的连街上的宠物都耷拉着耳朵懒懒的眯着眼睛。眼前的这些变化,泽尘,他却顾不上用多余的眼光来打量,也顾不上用多余的细胞来享受这片温暖的阳光带来的安逸,此刻的他好像一枚箭直奔向街角的车站。

到了地铁站,泽尘,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12点10,然后又掏出车票对了对时间,离动车车开的时间还相差差不多两个小时,这时候他舒了口气,安下心来了,总算是可以安安心心的到她所在的城市了。

时间是足够了,可是这足够的时间却成了滋生胡思乱想的温床了,坐在候车室座位上,他开始憧憬着半年后第一次和她见面,他憧憬着她现在的摸样,想着前几天做完头发的她,见到她后他该怎么做呢,该说些什么话呢,做了无数的假设,发了无数次的呆,最后脑袋一…片空白了,不知如何是好,中央显示屏上预报着今天的气温,28摄氏度,泽尘,此时却被这28摄氏温度,烤到了沸腾,心慌慌的他开始等待

等待是漫长的,等待是无聊的,等待着,泽尘睡着了……醒来时发现,岚烟所在的城市已经到了。

德芙巧克力

广州的2月6日。此时如果在湖南,应该还是在冰季节里,然此时的广州早已是鲜花盎然,绿树成荫,透过叶空的阳光斑驳,稀稀落落照在行人身上。

泽尘裹着两件夹克下的高铁,站在陌生的广州火车站东,两旁是穿梭的人流,匆忙的脚步好像过客穿梭了流年。

沿着火车站的路标,泽尘,来到地铁口,顺着边上的广州地铁地图,从蜘蛛网似得交错线中寻到了他需要的目的地—芳村。

一个人提着行李袋,排队,购票,乘车,带着不一样的心情乘坐一号线来到了目的地芳村。

到站口时,泽尘,他开始踟蹰又彷徨,此时的芳村对他来说完全是一个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的地铁站了,地铁站有八个出口,每个出口都对应着不同的方向,就像在寻宝的途中,选择不同的路岔口来决定你是否能挖到宝藏样的。

此时他犹豫地拿出手机想拨打电话给她,况且这也是昨天晚上岚烟与泽尘约好的,“你到了芳村就打电话给我,我来接你”,可是此时的泽尘看了看时间,才四点多,想了想,“岚烟应该还在上课,如果她来接我,估计又得请假批准麻烦死了,还是我自己一个人先玩玩吧到六点她下班了再打电话吧”。

打开手机百度地图,泽尘开始找芳村周围的景点,发现旁边的景点都有点偏远,放弃了,然后开始搜索商场,发现芳村边上有个叫“又好又多超市”,穿梭芳村A2出口,像发现宝藏般穿越那片漆黑寻找到了洞外的光明。

逛了许久超市,泽尘,什么都没买,因为他也确实不知道买什么,唯一拿了一盒德芙巧克力出来了,是送给岚烟的,本来他应该是选择心形盒装的,但是他怕送出去他的小心思会被发现,后来选了一盒普通的,因为他会天真的想,过两天应该就情人节了那时候应该是正月初五,正月初五那时候岚烟应该在不会失落了,不管她身边会不会有人陪伴,但至少有我送的巧克力还在,甜甜的味道这个季也不会寒冷的。泽尘,匆匆从超市结完帐走出来了。

余辉夕阳下重逢

“When I was young, I’d listen to the radio, Waiting for my favorite songs……”,嘈杂的商场里,泽尘的电话铃声略显卑微,铃声就象是一个掉进水中被淹没后发出挣扎的呼叫,若隐若现。即便是声音再小也逃不过泽尘的耳朵,呵呵,因为他从进商场开始,一只手就一直在牛仔裤袋里,从未离开过,就像揣着宝贝似的,他知道岚烟待会一定会打电话给他,也一定会牵挂着他是否到了。

“喂,你到了吗?”

“嗯,我到了我现在在商场里”

“你在哪里,我过来接你,你什么时候到的啊?”

“你不要上课吗,怎么这么早就下课了,你不用这么早过来接我,我一个人可以的”

“我五点就下班了,今天公司终于人性化了一次,嘿嘿,你在哪里我来接你”

“我在那个什么,好又多的超市吧,在真功夫这里”

“好,你在那里别走开了,我过来接你”

……电话那头是岚烟挂断了电话后的滴答声,电话这头剩下满是欣喜嘴角上扬的泽尘,因为他马上就能见到岚烟了,这是他半年后第一次再见岚烟。泽尘开始透过他厚厚的镜片,用松鼠样的眼睛像雷达一般扫视这超市外面,寻找即将见到的岚烟。

一遍,两遍,咦,那个女孩好像有点像会是岚烟吗?可是衣服好像太花了,岚烟说她比较喜欢蓝色和和黄色的衣服,一直喜欢清淡一点的衣服的她,应该不是,继续巡视着周围。

不经意间透明的玻璃门好像被谁打开了,沿着早春夕阳余辉的投影下,一袭白衣的女孩,蹬着高跟鞋像天使一样伫立门口,头不时的像周围探寻着,一双灵动的睫毛像蝴蝶一样扑扇着,眼睛像琉璃黑亮黑亮的。对,那个就是岚烟,一如既往的她还是那么美丽,不,是更加美丽,工作半年后的她多了几分端庄与高雅比起学校的那时候的她更加漂亮了也更加知性了,此刻连鲜花之都也将会被她的美丽为之倾城了吧。

林微因曾说过,“人的一生至少会有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我想此刻的泽尘几乎都忘记自己的存在了,望着那个他即将见到的女孩痴痴地发了好几分钟呆。

清醒过来,泽尘,有些慌乱了,他不知所措的拼命摇着手呼喊着岚烟的名字,岚烟发现了,站在那个角落里的男孩傻傻的摇晃着双手,虽然岚烟眼睛也是近视不是很好的看清楚但是熟悉的声音总不会忘记的。她微笑着走到那个男孩的面前,帮着拿过泽尘手里的东西,关心的问到:“你什么时候到的,不是说好了你到了后打电话给我吗?怎么没有啊。”

“额,我到的时候也不是很早,四点多才到,那时候不想太麻烦让你请假所以就没打电话了”

……

他们两一前一后穿过广州那没有交通秩序的十字街头,一句接一句的聊着就如很久未见

朋友聊着彼此这半年多工作生活和学习。夕阳在他们的世界里完全被遗忘了,也只好姗姗地挪着步伐乖乖的下山睡觉了。

月光,心底在某个地方,那么亮

沿着“小流水”,穿越“橘子”街头,岚烟在前面带着路,攀岩窄窄的楼梯,这楼道窄窄的几乎只能容下一个人,犹如“之”字天梯之感,泽尘跟在后面有些气喘,这个可能与他平常宅在家中缺少锻炼有关,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七楼。

这是岚烟的宿舍了,开门时,泽尘有些不好意思的问了问岚烟,“进去方便吗?”,这也是泽尘第一次进女生宿舍,他有些拘谨毕竟是第一次。岚烟此时也顿了顿,转了转葡萄大般的黑眼睛,似乎也是,对着里面的姐妹问了下:“这是我同学,今天过来放下东西,你们方便吗?”

“等下,等下,马上好……,好了你们进来吧”,里面的女孩传出了清脆的回答。

进去之后,泽尘好奇的用眼睛看 了看岚烟所在的寝室,客厅在橘黄色灯下显得格外的温馨与干净,客厅成列着简单的家电,一张沙发,一台冰箱,一台电视机,整洁干净简约而唯美的成列着。

泽尘,对着岚烟过往的室友,羞涩的打着招呼“嘿,你好”,呵呵,也许泽尘的脸太白了,白的以至于连耳朵都发烫的他,竟然看不到一丁点脸红。

岚烟,忙绿地对泽尘说,你先坐一会我去整理下东西。坐,泽尘早就已经坐立不安了,他欠了欠身子说,你先忙吧,我随便看看,走到宿舍阳台对着岚烟宿舍的窗外眺望了远处的高楼大厦,天边微凉的月光照在楼下的池塘,茭白如平整的水泥地,泽尘,此时想会有多少个夜晚,岚烟,也会这样站在异乡的楼台,眺望着远处泛白的月光,他想,那应该是岚烟累了,委屈了,想家的时候吧。

白月光里,泽尘心底的某个地方总是这样或那样的想象着岚烟在这边的生活情景,他也会想感受着岚烟那时的心境。

“平安吉祥”的苹果被遗落在了超市

岚烟,带着刚到的泽尘,行走在夜幕下的广州街头,开始漫无目的地走着。此时她其实就想找个地方吃饭。

她想为泽尘尽地主之谊找个地方吃顿好的好好招待一下,望着街边灯火辉煌的商店,她有些不知所措了,因为她平常也没出来吃过,在公司总是叫的外卖,估计她平常也没怎么带人吃过饭,况且她在心里想让泽尘吃一顿好一点的,所以就这样纠结地走着。

而此刻的泽尘早已经看出了岚烟的心思,他也想让岚烟吃一顿好的,岚烟在这边工作一天了晚上还要坐火车也挺不容易的一个人,也想找个好点的地方一起吃一顿,可是他对这个地方确实不熟,他不知道哪里会有好吃的,关心的问了问岚烟“你喜欢吃粤菜还是湘菜”,岚烟说,最近不喜欢吃辣的。

两个人就这样在街头纠结地胡乱走着,最后还是岚烟把泽尘带到了她们公司以前开年会的地方来了,因为这个地方毕竟吃过一次她感觉还行,与其这么漫无目的的走着还不如在这边先吃了算了。

吃完晚饭,岚烟和泽尘开始逛超市了,晚上凌晨半的火车一晚这么长,两个人都想着待会多买点好吃的去,不然一晚上怎么完呢。

一进超市,面对满目琳琅的的各种吃的,两人竟然都想不起该吃什么东西了,呵呵,也许真的有那句话叫做吃东西的时候也需要分情境与心情的,泽尘,拖着购物车屁颠屁颠的跟着岚烟的后面,叽叽喳喳的问岚烟这个吃吗?那个吃不?恨不得将整个超市都搬出去的冲动,然岚烟却总是摇着头,好像什么东西此刻在她面前都吃腻了一样,然后一脸无辜地反问泽尘,你喜欢吃什么你就自己拿呗,我跟着你吃点就行了。

泽尘平常也不吃零食的,吃的最多也就是一点水果,他歪着脑袋想了想,“那我们买些水果吧,吃水果可以保持水分。”

来到水果摊边,泽尘看到一个个刻满字的苹果好奇又心动,生生的说要买两个,一旁的岚烟知道这种苹果美其外表其实没什么实质的含义,劝泽尘别买这个,拿着旁边普通的苹果去打称了。

一旁的泽尘还是不死心还是想拿刻字的苹果,嚷着跟个小孩似地让岚烟买,岚烟实在熬不过就答应说你买一个你吃就行啊,我那个你别买。

听到这句话,泽尘欢喜的跟个孩子得到糖果样的,欢天喜地地选那“宝贵”的苹果,其实泽尘他根本不是为自己选的,他想选一个刻有吉利话的苹果送个岚烟的,想让她在新的一年了真如苹果上的字一样守护者岚烟。

打完称,那个苹果真的很“宝贵”是普通苹果的三倍价钱,价格码上打印着7元。

岚烟拿着购买好的物品准备结账,泽尘想抢先一步把帐结了,岚烟,瞪着两个乌黑的大眼睛,嘟啷了一句“又你结账?”,这下可吓住泽尘。

泽尘二话没说乖乖的在后面排队,等岚烟结账,不过此时他偷偷的把刚才那个苹果拿出来丢到柜台下面了。为什么泽尘会把他央求很久的苹果给丢掉呢?看到这里很多人会百思不得其解,然我想是会有那样的一个男生傻傻地默默的心疼女孩赚钱不容易却又不想被发现吧。

冰激凌变身可口可乐

晚上十点半,广州的街头更加人烟稀少,此刻的人们大概都已经进入了甜甜的梦乡,享受这假日的安逸吧。

522路汽车独自行驶在宽广的马路上也显得格外的冷清,泽尘与岚烟坐在汽车的倒数第三排聊着天,不时“咯咯”地发出清脆的笑声,为这清冷的车厢造就了一份热闹。

泽尘一脸满是成就的笑颜挂在嘴角,好像此刻他考试考了年级第一一样那么洋洋得意。

仅仅是因为他半开玩笑的吓唬着岚烟说,我们坐的这趟车是不是坐反了,到时候我们可就真的回不去了。而岚烟好像吃了秤砣铁了心地回了句:“没事,跟着你不怕会坐错方向回不去”。为此,泽尘会一直傻笑很久,你说他有多傻。

汽车很快到火车站了,岚烟半眯着眼睛,靠着窗户。可见岚烟真的累了。

泽尘拍了拍岚烟,“岚烟,火车站到了,下车了,下车了”。

泽尘提着岚烟的大行李箱走下车,与岚烟并行着走在火车站广场中。满广场都是等待回家的人群,他们一个个互相依偎着,躺着,坐着,或睡着。如果不是还有广州火车站三个字,感觉都好像进了战犯集中营的感觉。周围到处散发着各种异味,特别是酒味异常的浓烈。“春运”这个中国特有的名词,在此刻显得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拖着行李箱的泽尘,问了问旁边安静的岚烟,“岚烟你累了吗?要不我把我包放地上,你坐在我包上吧,反正我包里都是衣服没事的,你坐吧”。

“我现在不想坐,现在我好热的,我想吃冰激凌,你陪我一起去买吧”,岚烟用手指了指车站最左边的车站的KFC示意泽尘跟她一起去吃冰激凌。

泽尘拉着行李箱,安安静静地走在岚烟身边,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一起感受这这囧破的春运。整个车站堆的满满的都是期待回家的人群,不时从车站宣传车中传出,某某的车票已经被拾起,请某某来宣传车领票。回家心切在此刻被扩大到了无限大。这是一个时代的印记,也一个时代的缩影。

KFC到了,里面外面都是拥挤的排队人群,一对母子在门外,母亲舔舐着手上剩下的汉堡,一边劝年幼的儿子赶紧吃,一顿KFC也许她需要干半天的活,可是在儿子饥饿面前什么都无所谓了。看到此景不禁让泽尘想起“有妈的孩子是个宝”,思乡之情不免在他心中开始浓郁起来。

放下行李箱,泽尘笑着对岚烟说,你在这个地方等我吧我进去买冰激凌。

进去之后,排了很久队,终于轮到泽尘时,他点了两份草莓巧克力味的冰激凌,可是售货员说现在没有冰激凌了。

“有奶茶吗?冰的奶茶就好”泽尘第二次看来看点菜单,焦急的询问者对面的售货员。

“没有,我们这边没有奶茶和冰激凌了只剩下少量的可乐了,先生您还需要吗?”售货员一脸无奈的回答了泽尘。

那好吧,两杯冰镇可乐吧。岚烟想要的冰激凌没有了,现在只剩下可乐了。提着由冰激凌 变身的可乐,泽尘,开始出来寻找岚烟。

“岚烟。。。”泽尘出来没看到岚烟在那个地方了,他开始焦急的左顾右盼的寻找岚烟的影子生怕丢掉似的。

岚烟在拐角处笑呵呵地回应着泽尘。

“原来你在这里,还以为你弄丢了呢”泽尘舒了口气对岚烟傻笑着。

……

“不对,你遇到这个坎需要用手指往下划这样就可以安全穿过去了”一边吸着可乐,一边拿着手指教岚烟玩这逃亡墓地的游戏的泽尘,一遍又一遍教着不会游戏的岚烟。

泽尘也是第一次离岚烟这么近,一阵风,岚烟的长头发开始在风中飞舞,岚烟用手捋了捋鬓角的长发,不小心打在了泽尘脸上。一股干净而轻微的香,带有些柔软和温暖。

定格镜头下的他们拿着由冰激凌变身的可乐,在这样的夜显得是那么的唯美,完全与此时春运拥挤的周围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憔悴的面容,是这样的心疼,坚定的眼神有不安的灵魂

跟着春运大队,泽尘与岚烟挤进来他们所在的火车,当好不容易挤到他们的座位面前时车票上的座位早就被春运大潮的人把座位给占住了,这可急坏了泽尘,他也顾不上自己汗流浃背了,帮着让岚烟坐到原本属于她的位置,岚烟坐好位置后,他瞟了瞟自己的座位发现正好是最右边,而岚烟的位置刚好是最左边,这样他们相隔甚远。

他开始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想待会和周围的人换换位置,可以换到岚烟身边,这样岚烟至少会有一个依靠的肩膀,可是周围的人都是成对坐着的,好像是故意似的。

没办法,泽尘只好和旁边的一位妇女换了下位置,这样虽然不能坐岚烟的身边但起码也还坐在岚烟的周围,有什么事岚烟抬头就可看到泽尘了。也会多许多安慰的。

火车穿梭在夜的漆黑,窗外是远去的路途,离家的距离也越来越近了,车窗依旧是嘈杂人声。

靠在车窗边的岚烟时醒时睡,精致的脸庞在车灯的照射下,像安静的山菊花,倦意朦胧。每次岚烟醒来,泽尘都会关心地问岚烟冷不冷,毕竟火车早已驰骋离开了广州,开始向冰点驶去。而岚烟每次都会摇着头,舒展不开的说,好热,好挤。

岚烟那种难受的表情,深深刺痛了泽尘,他开始和岚烟周围的人商量,让他们坐过去一点,都快把岚烟给挤坏了,周围的人已和泽尘聊天很久了,他们也很懂味的为岚烟让开了许多。

一夜的火车煎熬着到了凌晨,泽尘不敢睡一下,他一直安静的守候着岚烟。

看到对面的煎熬的岚烟,美丽乌黑的眼睛有些充血,深深的眼袋装扮成了熊猫眼,泽尘很想用手去抚摸岚烟憔悴的脸颊,给她最微薄的安抚,可是他没有伸出手,因为他此刻的手是冰冷如冰的,他怕会碰坏美丽如瓷的简单坚强岚烟。他只能用安慰的笑容对着对面的岚烟傻傻的笑,然后用欢喜的语调说:“到家了,岚烟,我们到家了这下好了”。

对不起,请原谅我对你卑微的喜欢

泽尘,收到了岚烟离去时给他发的那条短信,对着岚烟离去的方向他发了很久的呆,内心有些隐隐的疼痛,估计那是对岚烟的不舍吧更或许是心疼岚烟面对憔悴后的倔强与坚强当然他也懊悔着当初没买到高铁只能选择火车的无奈吧。

泽尘对着岚烟消失的方向开始自言自语。

脑海里还是会浮现出泽尘要求要送岚烟回家乡时,岚烟生气地对他说:“你好烦,说了不要去”,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岚烟发脾气,他此刻一定是惊魂未定,原来他已经那么在乎岚烟的喜怒哀乐,或许这是他以前不曾发觉的。

正如张玲说的:“喜欢一个人,会卑微到泥土里去”。

“对不起,岚烟,请原谅我对你卑微的喜欢,原谅经年受得伤,一直不敢触及那片的疤。”

泽尘知道此刻,他与岚烟的交集不会有更多了,岚烟三月份即将离开南方回到家乡工作,

更或许岚烟将找个好人家嫁了,从此过上幸福安康的生活。

泽尘从来都知道,他现在给不起岚烟更多的未来, 给的只剩下无限的等待与煎熬。

所以与其那样还不如就这样将那份喜欢深深的埋在尘土里,卑微而倔强,渺小而隐蔽。

天空下着雨,绵绵的冬雨模糊了泽尘的眼睛,泽尘颤抖着手,回了一条,“记得吃东西,不准饿坏自己。我已经到家了”。

耳旁是街头音响响起的罗大佑沧桑的歌声:

留不住你的身影是我的手,留不住你的背影是我的眼。。。

还有留不住你的年华是我的华年。

泽尘开始在雨里狂奔嘶喊着:“对不起,岚烟,请原谅我对你卑微的喜欢,请记住经年有个男孩那么卑微的喜欢过你”。

再见了 年末,你倾泻的音符。

再见了2012, 你好2013岚烟与泽尘在以后的岁月里一定会快乐开心的。

duola_rain:duola的天空下起了雨。qq:6279758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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