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离

2013-12-06 17:54 | 作者:夏夜轩 | 散文吧首发

左小离

我叫左小离,他叫左展,两个看似相关,却风马牛不相及的人,那么我为什么要提他,因为他在我的里无数次的出现,每当我看到梦境就像一片片碎片,逐渐的溶解在那如水的岁月中时,总会有一种声音,他在喊我,小离,小离,小离。。。。。。然后我就看到了他,他说,左小离,我叫左展,请允许我陪你一起流浪,而左展到底是谁呢。

午后的阳光就像一瓶陈酿的葡萄酒,氤氲的光线,慢慢的划过窗户,映射进你低矮的瓦片房,或者是高楼迭起的高层公寓,每当这个时候,你就像醉了一样,眼眸迷蒙, 声调懦弱,你说,天气真好啊,适合睡觉的午后,或许你根本就没在家,或许你站在苍老的梧桐树旁边,安静的看着你的他或者她,微微的浅笑,或许少年盛装出现,干净的T恤,或者是窄版的牛仔裤,那些粗糙的绒线,就像少年的头发一样,张牙舞爪,但是你不能拒绝那种时尚,对的,那就是时尚。

“小离,赶快起床,中午还有重修课”似乎生活总在重复一些什么,或许这种似乎太模糊了,就像人的行为习惯一样,从主观到客观,最后就迷迷糊糊的像粗糙的毛玻璃一样模糊不堪了,“桃子,我实在不想去啊”“小离,老刘上次点你的名字了,你再不去小心真的挂科”“嗯,知道啦,桃子。桃子,你是不是今天约了王往啊,我记得昨天他特兴奋的告诉我,他要跟他的女神约会了”

她的眸子如此清澈,就像浅水井里的溪水。她是左小离。

“我早就拒绝他了,而且我什么时候成她的女神了啊”十一月的天空,晴朗的很,人们就像一颗颗忙碌的昆虫,有的人像苍蝇,整天飞来飞去,吵吵闹闹,有的人像蝴蝶,游山玩水的完成全年的工作,然后更加游山玩水的无聊的度过全年中剩下的时光,有的人却偏偏像屎壳螂一样,总喜欢管别人的闲事,羞事,结果烦恼越滚越多,而陶桃偏偏是一个局外者,她从来都不想干预别人的生活,除了她,左小离。

“桃子,你该找个男朋友,好好疼你了”左小离穿好行装,从橱柜里掏出一包薯片,呲呲呀呀的咀嚼着, “小离,莫要管我的事情啦,真是的,你又在吃,你不是还要减肥么”“桃子,要不要来一片”“我才不要呢,谁像你一样,一点毅力也没有”“可是,我已经有明田了啊,我有明田疼我,嘿嘿,他说我吃多胖都要我”“小心他骗你”“切,谁像你啊,桃子,戒备心那么重,明田他很傻的啦”左小离,一边嚼着薯片,一边嬉笑着,搓着陶桃蓬乱的头发“讨厌啦,小离”“嘿嘿,哈哈哈哈哈哈“

岁月静好,而你我的容颜依旧,在多年以后的某个清晨,从睡梦中,迷迷糊糊的醒来时,你是否依旧陪在我的身边??

梦境中,我似乎听到你在说,左小离,我叫左展,请允许我陪你一起流浪。

这是清晨,昨晚的事情,依旧历历在目,从离开桃子还有明田,到现在已经快半年了,只是曾经的一些事情,依旧像梦魇一样疯狂的折磨着我。我依旧整整夜的失眠,直到凌晨两点钟的时候,我才会安静的躺下,然后就是梦魇,那些曾经,那些面庞。

似乎上天要让我逢着他,无非,我已经天天在梦境里看到他了,他清晰的容颜,耀眼的微笑,干净的声音,还有一片片明亮的片段,他说,左小离,我叫左展,请允许我陪你一起流浪。

这些时日,我会偶尔想起桃子,我会想起以前和桃子还有明田发生过的事情,我依旧记得桃子警告过我的,她说,小离,你莫要太单纯了,桃子那时候大概是针对明田的,而或许她根本不了解明田,她大概不知道总喜欢歪着嘴角笑得明田实际上是个心地单纯的少年,他们就像风车一样,呼啦呼啦的轮转着,而明田一直都不曾欺骗过我。我第一次看到男生哭,那是明田,我第一次一个人,那是明田,陶桃或许是我心中最为贞洁的一片友谊,而明田就是我心中一处圣洁的爱情

生活的起步式,那是一种流浪,当我为我的想法感到匪夷所思的时候,我已经整理好了着装,就像本身的使命一样,我要去旅行,或许仅仅是为了寻找心中的那个呼声,或许仅仅是为了去惦念,梦境中的左展,他是我要找的人,也是可以终结我现在生活的人,他说,他叫左展。

左展

当我拿到几米的《向左走,向右走》时,已经是盛八月份了,这是一个成熟的季节,所有的事物都是生机盎然的,昨日或许还是一个梦境,今天,已经走到现在。

依旧会做那个梦,从年初的时候,到现在,我似乎总在寻找那么一个人,无论是在梦境里,还是在现实中,总是感觉缺少一个她,就仿佛少了一些什么似的,我清晰的听到了她在喊我,她说,左展,你快来找我。

明艳的光线透过玻璃窗打在我的针织衫上,是一片熟悉的温暖,那是久违的,不曾相见的错觉,现实到底是什么,梦境又到底是什么,或许我并不是一个丧心病狂的疯子,或许我只是在我思索人生的轨道上,出现了差错,外面那道深深的围笼,就像圈养动物一样,圈养着我的心,这并不是一个时光温润的季节,这像是一片充满污迹的夜色,所有的忧伤张牙舞爪的爬满我的心头,所有的回忆伤痛都一股脑的倾泻而下,难道只是因为我叫左展,所以就要让我如此的孤独吗,是什么与世相存,是回忆还是那游走于荒夜的灵魂,无非在这段丧心病狂的岁月中,我已经学会了忍耐,我在等一个人来拯救我,拯救我的心殇,我似乎听到她在说,左展,我来了,你要等我。

执子她说从日本回来,就过来看我,可是她已经说过好多遍了,多到我甚至已经记不清,她是如何这样敷衍我的,从北海道回来,到现在已经快两年了,依旧忘不了那夜的风暴,忘不了那个惨痛的夜晚,我似乎能够听到她的声音,她依旧回旋在我的脑海里,她说,左展,记得我们曾经的梦,而这并不是梦,这是现实,现实是,曾经一个叫做小离的女孩儿,在与我流浪的路途中,消失了,消失在那风中,那空气中,而我所能记得的只是她曾经的呼声,她说,左展,记得我们曾经的梦。

梦?梦是什么,是每天夜里直到午夜的时候睡着,然后在凌晨一两点钟的时候,重复的上演同一个画面,是同一个女孩儿,在喊我??她说,左展,你快来找我。

或许是他们根本不懂我,是执子以为我丧心病狂,执子是通往我的世界的钥匙,我要她来拯救我,拯救出沉溺在深深的灵魂灵柩中的我,或许只有她能把我从这里拉出来,但是能让我看到阳光的人,却一直都没有出现。

左小离

原来世界上还有这样肮脏的城市,这不仅仅是污水或者是粪便所充容的,更多的是道德的缺损,以及污迹重重的人性,我愿找一份净土,然而之后便只剩下这些肮脏,我叫左小离,在昨日与今日划分好界线之后,我便成为了孤独的我,我已经听不到陶桃的笑语,我也早已无法触摸到明田干裂的唇,我的世界,是一片孤单的世界,那里面只有一个声音,他在喊我,他说,左小离,我叫左展,请允许我陪你一起流浪。

那一夜风浪起的好大,回忆中依稀有一个画面,我站在北海道海边,看着星辰一片片的明明灭灭,听着风声呼啸而来,呼啸而过,我似乎能够触摸到那一夜夜倾泻而下的冰凉,那是什么,是心中的忧伤,还是眼前的月光,凉的,冷的,寒的,甚至不带有一丝温度的冷寂,似乎只有我一个人,我站在海边,张开双臂,就那样,慢慢的慢慢的,臣服于那片暗淡的夜色中,从此便再也没了记忆

这是一座城,一座荒城,没有一丝人性的光芒, 我身处其中,左右遥望,只剩下了那厚重的城墙,还有低矮的梁,这是哪里,是心,还是现实,那如荒古般的世界,那如光华般崩摧的容颜,星光一点一滴,之后到点点滴滴,终于一大片光华砸了下来,我醒了,原来这只是一场梦,而我已经到达了一个从来不曾熟识的地域,我在火车上,在一列通往未来的列车上,中途有些乘客下车,有乘务员买水果的,还有嘈杂的音乐,是透过老式的卡带机流淌出来的,我似乎又听到了那个声音,他说,左小离,我叫左展,请允许我陪你一起流浪,这是现实,现实像什么,似乎就只是一个围笼,就像圈养动物一样,圈养着我的心,我只能清晰的听到他的声音,左展你到底是谁。

左展

窗外开始起风,好大的风,吹得迅捷而又猛烈,全是尘沙,窗户外,看不清人影,看不清那些人头攒动的荒芜,那些高大的,隐隐约约的,或许只是一片片岁月的幕影,里面埋葬着现实还有梦,而事实上,那不过是一栋栋高大的楼层,突兀而又冷寂,执子说我这些时日,状态稳定了好多,她实现了她的诺言,她回来了,她回来看我了,我看着这个容颜清晰的女子,我始终找不到我在她的身上迷失的东西,就像如初的熟悉,也像如初的陌生,一切都是那么的矛盾,一切又仿佛和谐的很,执子看着我,她用她的手指抚摸着我的刘海,手指是冰凉的,她轻轻叹了口气,左展,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着这个世界。或许她只是执子而已,她不过就是执子,她并不是我心底的那个人,那么她,究竟在哪里。

梦魇又开始疯狂的轰炸我的生活,我睡着了,在一片盛放的阳光下,窗外有熟悉的向日葵,灿黄灿黄的, 执子说,她会一直陪着我,于是她坐在我的身旁,直到我睡醒的那一刻,她依旧在,她说,左展,忘记吧,把之前的事情忘记吧。而我似乎并不清楚她说的是什么,我又听到了那个声音,她喊我的名字,左展,左展,左展。

每天天都会黑,只是偶尔才会有星辰,几米的那几本漫画,一直都放在我的床头,《向左走,向右走》,而我究竟也想不起来,我到底错过了谁,她貌似在我的生命里很重要,但是她就那么悄悄的走失了,而我却没有发觉。她有时会呼唤我的名字,在我深深的脑海里,不停的喊,喊我的名字,左展,左展,左展。

执子叹了口气,她轻轻的抚着我的额头,我看着她漆黑如墨的瞳孔,执子,我什么时候才可以离开这里,执子看着我,认真的说,在你彻底恢复之前,或许执子本该拯救我的,她是我通向外面世界的钥匙,而事实如此,我需要有人担保,才能离开这所疗养院,我知道,他们始终不能容忍我,每天夜里,撕心裂肺的呐喊,他们不知道梦魇在折磨我,事实上,我很正常,我只是我,我叫左展。

执子

七月紫鹃,我叫执子。

我忘记了我是谁,只是他们都叫我执子,我似乎跟一个叫做左小离的女孩儿,纠缠不清,但是我真的不知道左小离究竟是谁,每天夜里,她都会如期的出现,出现在我的梦境里,她轻轻的呼唤我,她喊我的名字,执子,你知道你是谁吗。醒来了,枕头上是一片片的浸渍,是一些咸涩的液体,大概是从我的瞳孔里流淌出来的。我出生在北海道,这是我依稀能记得的些许光影,我记得北海道暖色的阳光,记得小时候,某人给我买的风车,他们在我的回忆里,吹啊,吹,转啊,转,伴随着我的生命,慢慢的亮彻天涯

左展他终于醒来了,在过去的十一个月中他一直都在沉睡,直到紫鹃花都开了,我接到了越洋电话,那边的人说,左展他要见我,左展问我一些事情,他说,执子,你明明知道的,他说,梦里有个声音,不断的在喊他,他说,那个声音似曾相识。

或许左展带给我的只能是沉默,直至那种沉默突然的爆发,如同一股洪峰一样,爆发在夜晚,我似乎又能听得到她的声音,执子,你知道你是谁吗。

那么我们的世界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我叫陶桃,我是小离的朋友,两年前,小离离开了这个世界,小离说,明田不会离开她的,那是一片洞黑的夜幕,很黑,很黑,黑的我看不清小离的表情,小离说,陶桃,我要去寻找一个人,只有他才是真正爱我的,两年前的这个时候,左小离坐着火车离开了我所在的这方都市,小离写给我的明信片上,是这么说的,“原来世界上还有这样肮脏的城市,这不仅仅是污水或者是粪便所充容的,更多的是道德的缺损,以及污迹重重的人性,我愿找一份净土,然而之后便只剩下这些肮脏,我叫左小离,在昨日与今日划分好界线之后,我便成为了孤独的我,我已经听不到陶桃的笑语,我也早已无法触摸到明田干裂的唇,我的世界,是一片孤单的世界,那里面只有一个声音,他在喊我,他说,左小离,我叫左展,请允许我陪你一起流浪。”我不知道,左小离碰到了谁,我也不知道那个叫做左展的男子究竟是谁,事实上,左小离已经有些许的精神分裂,这是明田告诉我的,左小离生前留下的日记本上,便是她的臆想世界,那本微黄的纸张上有着左小离生前的笔迹,她是这样写得,她说,“我究竟也分不清这个世界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或许我只是一个忧伤的孩子,一个该被上帝忘记的孩子,谁懂我,梦里的左展,还是现实中的明田,当我开始记录这些事情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我就是左小离,是我笔端下的人物,是游走在梦境与现实中的左小离,我的笔下有左展,左展喜欢的是我,并不是执子,执子是左展的女朋友,而现实中的原型,只是明田还有陶桃,或许我们都在做一场梦,梦里的陶桃或许就是执子,明田或许就是左展,而我左小离,始终是我自己,我想我本应是一个孤单幸福的人,他们本应相爱的,我的朋友,和我的恋人,但是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了,我为什么会这么想”

左小离,离开的那年,上海下了一场,雪中的我,还有明田,脸上都有一抹淡淡的忧伤,或许我始终都读不懂左小离,包括明田在内,事实上,是小离误会我和明田了,小离出事的那年,她唯一的亲人,她的奶奶,离开了人世,事实上从那以后,左小离就仿佛开始怀疑这个世界了,这不仅仅是我还有明田,她怀疑的是整个世界。

左小离曾经对我说,她说,陶桃,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最想去的地方就是北海道,我想要和我的恋人去寻找一次奇遇,过程中或许会有风浪,或许我们会被浪花打上岸,到最后只剩下一抹熟悉的依恋,我不曾记得他,而他再也不曾记得我,彼此相忘,彼此相恋。

之后,当我渐渐的读懂了左小离,我才发现,原来左小离一直都在寻找,她似乎是在寻找一个正在寻找她自己的人,左展或许是她的梦魇,而左小离,又仿佛是她自己虚构下的人物的梦魇,现实就这么与梦境,错杂的纠缠在一起,直至左小离梦醒的时候,她才努力的看一眼星空,她仿佛在对这个世界说,你们好啊,而我该离去了。

或许左小离想要说的是

再见,陶桃,再见,明田,再见,执子,再见,左展。

再见,左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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