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爱·大节·大道

2013-11-07 10:08 | 作者:果果 | 散文吧首发

雾霭,流岚,虹霓,大在青石路上行走。墨香,长剑,高冠,大节在玉笥山间飘荡。卮酒,菊园,歌诗,大道在桃源中凝碧。

我是三生石畔的绛珠仙草,婉拒了神瑛侍者的芳甜清露,遮蔽了意融融的暖阳。随着岁月的沙漏慢慢下落,我枯萎、凋零,不能了却我洒尽红楼中泪倾吐潇湘馆中情的夙愿了。这一刻,我是多么地悔恨,没能选择与她执手,吮吸新晨的香露,圆我三世的梦靥。曾经许诺要缘定三生,牵手池畔,共赴黄泉,而今我春梦零落,玉殒香消,他青灯古佛,心无挂碍。

风刀霜剑,落絮飞花,天尽头,香丘何处?

我是汨罗江边的楚国大夫屈原,沉吟泽畔,九死不悔,但是我的心头满是幽愁,恨那怀王听信奸佞之言,而没有兼容并包的胸怀。可悲啊,可叹啊,我荆楚大地,不久将如覆巢之卵安能苟全于乱世,秦军的铁蹄将踏上这芳菲弥漫的热土,连绵的战火将笼罩这水汽氤氲的洪泽湖水。怀王啊,怀王,如果你能察纳雅言,集思广益,攘除奸雄,举贤任能,我大楚何愁不兴,我屈子何必自沉,以死明志?“伏清白以死直兮”,我只能默默地祷告,我的死能换取楚国的光风霁月,能唤醒您那沉睡麻木的心。

“罢,罢,罢”,烟波泛起,香魂云散。

我是一放达的老叟,荷锄将酒,醉望南山,专注于田畴,躬耕于陇亩,“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何必“动心忍性”,徒添新愁,在诗酒中徜徉,乐而忘返,在乡野中漫游,我自为王,避离那喧嚣的尘世,归隐于纯朴的桃源。何以至此?一来是质性天然,非矫厉所得,二来是东晋政权黑暗,也是行将就木。我放弃了厚禄显爵,我收获了漫山雏菊,在这别样的幽芬中,我躺在青草地上,吮吸着这自由而清新的清露,“啊,好不惬意!”我放弃了匡扶社稷厚遇黎民,我收获了稻浪千重,新交无数,我就是一介农夫,播撒生命感动,收获精神的富足,不求名扬百代,藏书深山,但求无悔于心,我行我性。

千载之后,这位五柳先生成了大师,不独因其卓尔不群的文学造诣,更因其以生命书写生命的精神高度。

仙草尝尽梦中虚,难续画中缘;

屈子英名昭千古,芳踪难寻觅;

渊明清心贻后世,尚飨路上人。

大,不单单是个“大”字,缘于一次“牵手”,刹那“回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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