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说开始

2013-10-21 08:35 | 作者:鑫子 | 散文吧首发

总是重复做一个

长线拉扯着我跳上了纠缠的藤蔓,藤蔓的意志攀上了森严的城堡之巅,直逼云端,在银河璀璨。没有风,蔓上的叶子也能荡漾她的裙摆。萤火虫适时出来,将整片空铺满,就像碎了一夜的星星,漫天掉下来。

城堡之巅有着光洁的最后一个平台,神木架毅然耸立,似乎在占卜谁最终的命运。遥遥而望,所有的一切都被颠倒了秩序,没有了始末,沙石轻若浮云,整齐排列,恰是一条记忆的纽带,就在似有还无的感觉中,轻轻旋过。白马风车,野径暗道,过往一入华梦不复醒。抬头看,星路似水,细如薄纱。月影虚浮,沁凉玉壁山水。

夜笛长歌,笑看天路几何。

晨钟响起,仿佛奏响了一段生命的厚重与大气。

我一直是尘土中的种子,在等待生命的开始。

记忆的长线总是牵扯着过去勾连着未来,又在现实中反复交叉错落承接。它会告诉我,在我成长却拒绝长大的纠葛中,岁月的推搡,把我拉到了青的尾巴上。

所以,我开始不甘心。二十岁了,还没有离家出走过,就像一个放荡不羁的摇滚女郎一样,打着嘹亮的流浪的口号,历经很远很长的旅程,认识很多很好的朋友;二十岁了,还没有大胆告白过,如同情窦初开的邻家小妹那般,怀着期待的紧张的心情,徘徊很静很小的路口,辗转很深很窄的长廊;二十岁了,还没有狠狠疯狂过;二十岁了,还没有深深痛苦过。生命旅途就像是一个正在匀速运动的忽略摩擦力的小圆球,平平静静的,把我仅有一时的韧性耗成了无边无际的淡漠。我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在受力分析时可以多些拉力或是推力什么的,但是现在沿着生命的延长线滚动是唯一要做的事情,是活着的意义和目的。

于是,大学是宅过去的。

我所等待的,所谓的生命的开始,也还没有来。

执着地认为生命的开场,就是在身体的某个部位上,打上属于开始的印记,然后,心去颠沛流离去豪言壮语。

可是开始,是从疼痛觉醒的吧?不然初生的婴儿为何哭得那么气壮山河。

宅在寝室的时候,我总喜欢趴在阳台上向下痴痴地望,有时候半天也没几个人影,有时候三三两两结伴而去,这所学校的冷清时刻彰显着我们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好在,还有人在。

保安叔叔静静地坐在学校一隅,虽百无聊赖,却始终坚守自己的岗位,任六月骄阳烘烤着那所待的方寸之地,还有,宿管阿姨总是微笑着,虽是寒暄,却也暖人,尤在深寒风瑟瑟最甚。

在心底涌上安慰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我们的生活何其的相似,从开始到大学结束,一直是。有一瞬间,我仿佛回到了更早前,早到我还不知道“理想”这个词的时候,早到我还在童年里占山为王的时代,我就站在学校的中庭,看着夕阳把高高的大理石柱拉得长长的,单薄而孤寂,心里隐隐地有些疼。我从那个并不伟大的场景里突然学会了安静,学会了改变。我想我一定是从那个时候迅速成长起来的。

不同的是,他们的梦想或许已经实现,而我的梦想,在不知不觉中,被风带走,埋在了土里。

三年,我们一起走过,为自己的生命情节展开,相交相错。

我一直是尘土中的种子,生命才刚刚开始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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