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微风微雨微凉倾

2013-10-12 15:01 | 作者:玖月之歌 | 散文吧首发

那日,微风微微凉倾。

凝那路面一地潮意,湿了我心,谙那清风已然过往,凉意泛起。微风飒去,微雨临窗,微凉倾弃。你说一叶落而知天下秋,愿此去经年,勿忘你 ,亦勿念你。

正如浅秋那样,每个人都会经历秋天,而你只不过是有幸遇到秋天的第一片落叶,于是成了第一个知秋客。不觉走到深秋,便是流光易把人抛,可是翌年的翌年,你于何处守候?流光乱秋,知秋可知秋? 若一切如你所诉,总是能在时光深处的山水经年,蓦然回首将生死看穿,不去伤悲,不去留恋。那么何求?唯一份眷恋抛却,遗憾终不得遗憾。

这样萍水相逢,悄悄相遇,深深隽永。自是不可抹杀,无力撕毁的一纸相逢。君可曾闻,梅花最怕开,开了便没话说。索性残了,沁香拂散同里炉火都能成了一种温存的凄清。君当如兰契梅。盛放无言,我只不忍你残于一篝炉火,徒余温存的凄清。乍然如我,许你是盛世安好。可那日,恰是微风微雨微凉倾,蓦地你竟涉足时光深处。你说终是明了,生命走到时光深处便无求的那番意致。容我小小奢求,纵非时光深处,我所求亦不多,莫若我之珍晴天向暖。素望难偿,我一生不过宿命凌乱,垂力如斯。

人心如茧,自缚成殇。我凋谢深秋最后一树的葳蕤,苦苦追逐那枚镌着亡失的秋叶,跌于君心徘徊的风口,无妄深渊挣扎,我只道两三经年意味人间两三度秋循环,无限滞恋徒劳。总有不断与我擦肩的陌路人,我莫能一一驻足,但凡值得回首,我一旦浸入悲歌,便呜咽不成曲。不可自拔,追忆无期。我不该,不该软弱至此。你自是通透澈然,我无处比拟。而我,从不求铭刻于人心,只愿每一笺祷告渗入心之所指,无论风雨晴天,我无改岿然。

那日,微风微雨微凉倾。那日,我听风的舞步走调,倏然扣在我的心扉上,刹那间我见蝴蝶振翼不及,我望雨弦随风半断,我的心也斑驳漠漠秋雨中——你不过两三载流年?一蛊痛噬我心,这便是相逢之初悲剧播种的结局。如何不若完满?只是花开芳起蕊现败,一曲未终人渐散,兰舟将行水来急。衔香如你,相知相惜如你,许是宿命不公,任我身边人来人往,知交零落,弥去弥远,交心几何?却要夺走你。

那日,微风微雨微凉倾。生命脆弱不可言诉,只默然吞咽流光抛来的樱桃抑或芭蕉。心口朱砂,不比那红白玫瑰,可确乎烙印深深。点入我心,即使岁月也无可抹拭。清灵如你,我却挽不住你一靥粲然。可叹可悲,唯流年逝者如斯,茫茫无所停滞。我定止不住时光,亦止不住泪水思念蔓延,思念冻结——我在远方的远方,秋雨洗不出你的倾世容颜。

那日,微风微雨微凉倾。一干二净。我所有的憧憬都一起碎在那渺渺风雨里。我无妄留下,亦无妄离开,或许我不曾驻足,只愿我是不曾驻足。不日免我一场心力憔悴。 许是命运嬖爱,这萍水偏逢,我自是无憾于斯。纵免不了两三度春秋更易,我扭转不了写好的别离,可我总是有过惊鸿般驻足。你的通透,你的达礼,你不愿他劫难你的劫难,我都明了心中。一路上风雨走去,临水窗前,枝枝叶叶的誓言尽随风凋逝,谁来解读纸背的苍凉?

那日,微风微雨微凉倾。依旧许你安暖晴天,你说你不过是先行而已,一语微凉倾透,我心雨泪。

【玖月之歌,荏苒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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