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骗子杂文

2013-09-25 14:36 | 作者:西岳.折戟书签 | 散文吧首发

先前的中国有一部分底层人,为了活命在街市上玩杂耍,有时凭的是硬功夫。但如果是变戏法或耍嘴皮子,把胸膛拍得咚咚响要表演祖传绝活“踏风筝”之类飞行或一个人口吐鲜血引人怜悯赏几枚小钱的主,那纯粹是骗人。

因为时代的不同,这样的杂耍似乎很少见。或许是几千年的老一套,已经让人发腻,或是今天社会的发达,大伙长了见识,不受待见。或是老艺人已经归西,他们的子嗣与祖先的意志绝决,或是他们的子嗣改了行头,换了花招了。

有一回,市井里的走道上围了许多人。一个大汉在表演:手里玩的仅是一张报纸,他把报纸圈成一个小指粗细的纸棒,一会儿圈起,一会儿打开,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他一只手捏着纸棒的上端,嘴里“嘿,嘿……”着,另一只手拍在地上,很用力,说话声音有些沙哑,却歇斯底里地放大着声音:大家看看啊,就是这个软软的纸圈,待会我要站上去,我要表演的这个轻功,世界少见,祖传的,到我这里已是十八代了。今天这里的朋友很给面子,很捧场,兄弟我今天多卖卖力气。

一圈人呆看半天,表演者并没站上去。又做了许多夸张的动作,运气,勒裤带,腰被勒得似乎要断了,还在说,兄弟我四岁学艺,走南闯北二十年,上去天津,下到云南,我的绝活,还没遇到过对手。曾有一个没有眼色的不服我,要与我决高下,兄弟我被迫应战。君子动口不动手,我们说定只做三米外的较力,不伤人,这是江湖的规矩。当我们站定一定距离后,我们同时出掌发力,我只用了半成的功力,不,是只有三成的功力,他便应声而倒,爬起来二话没说,踉跄而去了。事后得知他断了三条肋骨。

观众已经知道了他的厉害,越发的稀奇,更想看下去。只是有一个人在围观的人群里挤来挤去的收钱,已经收了两圈。大约是“恰到好处”吧,表演者忽然宣布:承蒙各位抬,兄弟我早上只喝了一碗稀饭,腹中饥饿,实在运不上力气,中午我一定食些酒肉,下午一定为大家尽力表演。

观众扫兴而散。一个说:下午再看吧!另一个说:骗子。

曾经,这些都是市井里常见的小伎俩,但上当的人总是不绝,甚至乐此不疲。所以,施骗者和被骗者一代代地繁衍,似乎没有穷尽。这样的把戏曾经绝迹了二十七年。

时下,仿佛这样浅薄的杂耍不多见了。然而更多的方式正在上演:阳光下的直接抢夺,绑票,杀人碎尸,青天白日的大搬家,碰瓷,麻醉割肾,血腥的强拆,教育、住房、医疗的疯狂侵夺,只涨不跌的物价等等,大抵他们都是杂耍者的后裔吧!

今天,这个骗子遍地的时代,大家除了习惯与麻木,学一些阿Q的精神是十分必要的。否则,只能是山东冀中兴的爆炸的坐牢的结果。或是二0一三年七月三十号湖南情侣因买不起房的相约自杀的“完美落幕的爱情”。

大家就在这样的空间里相互欺骗,也在这个席间互吃,强者欢笑,弱者哀嚎。因为有“灿烂的五千年”的铺垫,一贯的“盛世”,所以我们有足够的理由延伸下去,那些倡导这样文明的人正徜徉在这“圣殿”里的果实之上。我们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甜蜜的格局”。

我于0八年买了一台海信空调,使用后,方知上当。室外机噪音大,振动强烈,五个小时以上便要自动关机。但由于中国人的“难得糊涂”,便不计较,二0一三年,这台年使用量累计仅有两个月的“大件”,仅用五年,却三个年头连续病倒,实在添堵。上门修理的人说,你的空间维修期只有三年,早已过期。对于我,晴天霹雳。在我购机时,地方的五星电器,多次强调该机的保修期为六年,说这是空调维修的惯例。但没有出示六年保修的相关手续。二0一三年主板告病,二0一二年冷热转换装置老年痴呆,但一二年(购机第四年)维修时对方并未提及有关包修过期的事。厂家今年强调的,我的购机时间是三月一日,所以只包修三年,如果购机是当年四月一日,就是包修六年。呜呼!我撞在了人家的枪口上。我也曾撰文《我的被剥与女人的自剥》提及此事,但未提及厂家的大名,以待厂方的妥善处理。就该机的存在问题我于八月二十五日以《海信空调,你的“芯”坏了》向中国质量投诉网投诉。次日,中国质量网回音让我等待厂家答复。一个月后,厂家对我的投诉如泥牛入海。或许还在研究吧,大约要等到地老天荒。

今天,常态下无权均势的中国人,遇到被伤害时,主张“忍”或“退一步想”,连“退一步想”也躲不开时,便选择逃离,因为不逃离往往有性命危险。所以,郑板的“难得糊涂”,成了一个民族的“座右铭”。另一个中肯的古训,便有了它的用武之地“惹不起,躲得起”。

民间的又一个俗语是:不说假话办不成大事。所以,你若相信自上而下,从里到外的任何人的话,如单位的“规章制度”,你便是一个十足的傻冒。当然,这得你“栽了许多跟斗”之后,你才会明白许多“过来人”的话的正确性。于是,你终于“慢慢长大”,逐渐的“成熟起来”。成为欺骗别人的一分子。

早年,我们的“中华鳖精”“神功元气带”到今天的理疗床,以及刚刚爆出的假牛肉,假火腿,世界名牌家具、名衣,名包,据有关报道,没有一样为真名品。

我们的官吏与会时常都会大谈体面的话,有时要让百姓沸腾一些热血。但,背后又是一副怎样的心态?河北省承德市兴隆县孤山子镇书记梁文勇私底下说的才是大多权贵没有公开的话:老百姓,给脸不要脸。

中国的养老多年来变化得有些滑稽:一九八五年,“计划生育好,政府来养老”,一九九五年,“计划生育好,政府帮养老”,二00五年,“养老不能靠政府”,二0一二年,“推迟退休好,自己来养老”。

新中国成立前,蒋介石治下的中国关于对共产党的宣传自然要以共匪、红毛鬼、共产共妻、杀人越货、无恶不作等冠以罪名,并不断打压,查抄他们的宣传品,逮捕大批共产党员和疑似共产党员,一九二七年至二八年上半年,逮捕,枪杀共产党三十万人,截止解放前杀害共产党六十万人。对于“无恶不作”的“共匪”,自然有派出甚至超出他们二十倍重兵围剿的理由。

美国记者斯诺在《红星照耀中国》中,还原了一个真实的延安,同时也还原了一个真实的蒋介石:

在灾荒中,千百万人在饥饿中就这样死了,叫人吃惊的是,许多城市,仍有许多有钱人,囤积大米小麦的商人,地主老财,他们有武装警卫保持着,他们大发其财。在城里,做官的和歌妓舞女跳舞打麻将,那里有的是谷物。在北京天津等地,有千千万万吨麦子小米。

官员开始合作……

开始以几分钱一亩的低价收购灌溉区的所有土地。一群贪心的兀鹰飞降了这个黑暗的国家,以欠租或几个铜板大批收购饥饿农民手中的土地,然后等待有情后出租给佃户。

在陕西,不付土地税是件体面的事。因此有钱的地主一般都免税。特别可恶的是,逃荒的灾民仍要付此期间积欠的税收。在欠税付清之前,他们被剥夺了土地的所有权。

不仅税如此重复和繁重得惊人,而且估税方式也似乎很随便。至于收税方式的浪费与残暴,正是由于他们的腐败和贪婪。

我记得有一、二次,当他 (毛泽东)讲到已死的同志或回忆少年时期湖南由于饥荒引起的大米暴动中发生死人事件的时候,他的眼睛是润湿的。那次暴动中几个饥饿的农民因到衙门要粮被杀头。

当然,蒋介石要掩盖其真相,做一个道貌岸然的君子和对人民是一个充满爱心的政治家。

“假话重复一百遍就是真理。”其实这是个愚蠢的说法,假话永远重复下去也不可能成为真理,即使重复这个话的人因为重复得多自己也信以为真的时候,真理是客观存在的,不可能因为谎言而改变。

有人说“存在的就是合理的。”那么,苍蝇、蚊子、老鼠、蟑螂、蝗虫、猛兽、疾病、瘟疫、灾荒、饥饿、强盗、杀戮、贪腐、娼妓、欺男霸女、假货横流等等,我们还要制裁它么?

今天,秦桧立了起来,岳飞成了罪人,给侵华的鬼子立碑,雷锋成了坏典型,狼牙山五壮士成了流氓……红得发紫的方舟子的“做月子”是陋习,转基因是安全食品。茅于轼的“不要为一个荒岛得罪日本人”等外资收买下发黑的良心。

痞子文化的猖獗正在捣毁中国人最后的一点良知。

其实,时下的良知已经成了稀罕物,似有绝种的迹象。当一个民族只知道给钱下跪的时候,道德,去他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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