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鸟

水 鸟﹙散文诗﹚

程玉宇

这是一群依水为生的渔夫。

也是乡村最后的一批绅士。

因为它们总是着一袭雪白的长衫，纤尘不染，踽踽独行，或在草滩上，或在水湾里寻觅，或者啄食鱼虾。

闲暇的时候，它们又总是高昂着头颅，眺望远山，也眺望那一轮辉煌的落日。

仁者乐山，智者乐水，那么，它们总是以金鸡独立的姿态临水而立，似乎在深深的思考一些什么呢？

是这山水田园植被日益丰茂？

还是这往日瘦得仅剩细细一痕的金钱河，数年间水势大涨，波涛滚滚，汪洋恣肆？

它们一身雪白，总是昂首向天，声声嘹唳；它们总是优雅的梳理着羽衣，独行水洼，或在稻田的草埂上巡视，观察着今年庄稼的长势，或者，会偶尔发现一只青蛙，一条泥鳅。

在一片荷田边，它们与几头耕牛相遇，水牛默默吃草，而它们则昂首阔步，放声嘹唳，似乎在与乡村里这些最憨厚最勤劳的长者对语。

我被眼前的一个画面惊呆：一个小孩子走到那里，身后一只跛腿的白鹭，就跟到那里，仿佛成了那位小哥们的跟班和随从。

水鸟呀，我水边的乡村因你而美丽。我的水墨长卷，也因有了你们的身影，而更加富有水墨韵味。

水鸟，你才是真正的田园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