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那盏煤油灯

2013-09-13 06:24 | 作者:贴身情人 | 散文吧首发

晚漫步在宽阔的泊油路上,看着广场上的人们翩翩起舞,各家各户灯火通明,看着闪烁的灯光,不免让我想起了儿时的煤油灯。

记得80年代初,父母响应党的号召自谋职业承包了连队的猪场,年仅四岁的我和姐姐随着父母来到七十一团一连猪场,方圆一公里内没有人烟的猪场夜晚漆黑宁静,若站在远处望去,四周模糊一片,伴随着我的只有散发出微弱的赭黄色的光亮的煤油灯,灯是父亲用一个玻璃罐头瓶简易改装的,中间用铁皮夹住一块条绒布当捻子,灌满煤油,就成了夜晚照亮全家的唯一工具。

煤油灯总是连着一条黑烟,久了屋子里便会有一股子煤油烟味,我和姐姐在微弱的灯光下写作业,写不下去的时候,常常望着跳跃的灯火发呆,久了便困,煤油灯则粗野的发出“刺啦”的笑声,母亲坐在灯下一针一针的纳着鞋底,父亲在灯下收拾着农具,在煤油灯下阅读金庸的武侠小说是我最大的乐趣,“飞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金庸的十四部经典小说,我几乎是倒背如流,煤油灯光线很弱,而且火焰很容易熄灭,但它还是为全家带来了一丝光明,让我幼小的心中感到一丝温馨

几年后,家里买了个小型太阳能发电机,一块小小的太阳板加一个小的蓄电池,太阳大的时候可以带起来一盏五瓦的电灯,蓄电不足的时候灯就像鬼火一样,我们都埋怨道,还不如煤油灯呢,所以全家依旧离不开煤油灯。父亲只好把准备丢弃的煤油灯捡了回来,稍做改进,罩上一个明亮洁净的玻璃灯罩,不但聚光防风而且优雅。这样的一个煤油灯,便成了全家人的宝贝。每到过年,母亲总把煤油灯擦了又擦,三十晚上一家四口围坐在煤油灯边,母亲拿出花花绿绿的水果糖瓜子花生,均匀的分给我们姐弟两,每次都是我先吃完,还吵着闹着要姐姐的吃,姐姐比我大三岁,也懂事的让着我,听着很远处传来的稀稀落落鞭炮声和母亲说的故事在煤油灯前一起守岁。

就这样,煤油灯伴我度过整整14个年头,从童年少年它成了我生命中不可缺少的忠实伴侣,煤油灯让那些作业有了温暖的寄托,是煤油灯照亮了我儿时的心门。

1996年,我高中毕业待业在家和父亲一起从一公里外的连队中心引来了电,我们一家人欢天喜地,电灯让黑夜也震颤了一下,14寸的小黑白电视给全家带来了无比的欢喜。从此告别了夜晚点煤油灯的日子。

看现在,思过去,真是天壤之别,煤油灯早就寻不见了,也不必再用了,现在的小孩子已经不知道煤油灯是什么样子,煤油灯已成了远去的风景,在许多人的记忆中慢慢老去,如今的团场家家户户用上了电灯电话,还有那一条条宽阔平坦的柏油路,一座座拔地而起的楼房,一到晚上家家户户灯火辉煌,而在我的生命中,煤油灯那微弱而温馨的灯光却永远留在我的心里,激励着我,照亮着我,从不漫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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