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二)那年,花儿依旧妖娆的绽放

2013-07-10 21:12 | 作者:沿途的那些花儿 | 散文吧首发

杨小凤走的时候,扔给我一封信。信里的内容大致是说,她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那里不会有医院里苏打水的味道,也不会有伊鸣哥哥瘦削的脸。那里只有到处流淌着的阳光和漫山遍野的鲜花,那里只有杨小凤没有周伊鸣了……一个人的时候,我会想起那些苍白模糊的过去,想起杨小凤,想起家里老式的点唱机,想起那一张张落满浮尘的唱片,想起磁头划过唱片时飘出来的Andy的歌,想他们,如今在哪里。

离开医院的很长时间里,我都没法适应这周遭的生活,不习惯马路上那明晃晃而又刺眼的阳光,不习惯走在外滩时天空中突然落下的,不习惯眼前熙熙攘攘的人群,不习惯课堂上老师侃侃而谈时四处横飞的唾液。于是,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总是怀念病房里那面干净的白色墙壁,怀念从窗外飘过的那一片一片洁白的云朵。那时候,时间仿佛已经凝固停滞了一般,我会在日漫长的午后,躺在病房下面的草坪上,等待着阳光一点一点地黯淡下去。

那时,我总会看到在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看到一张略显苍白但却清秀干净的面颊,看到那白晃晃的笑脸折射起一片白晃晃的阳光。她会坐在我的旁边安静地看着书而不去管那些在草坪上走来走去的白色鸽子,只是会在坐累了的时候把手里翻开的的书本朝我脸上一盖,“伊鸣,可以唱支歌给我听听吗?”

“不好意思,伊鸣哥哥已经睡着了!”

“不唱是吧?那我就对林叔叔讲你又欺负我了!”

“唱给你听也可以啊,不过你还没使美人计呢!”

“啊?你……”

“呵呵,还要听么?”

“……”

“我是一团燃烧的篝火/升起在无边的旷野里/就在你必经的路上/有我守候千年的期盼/风在吹动/你清冷艳丽的面颊/

我是一团升起的篝火/燃烧在无边的旷野里/就在你驻足的土地上/有我灼灼燃烧的思念/雨也落下/我用生命给予你一世的温暖……”

我一遍一遍地唱着这首自编的歌,好像过了很久很久,直到太阳落入地平线。当四目相对的时候,我才看到她的泪如雨下。十八岁的季节,站在的尾巴尖上,已经找不到我的童话故事,我不知道为什么那的天空突然就下起了雨。

每当早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浅蓝色的窗帘映射进来的时候,我总会安静地穿好衣服,对着镜子把嘴角上扬四十五度,告诉自己新的一天又开始了,生活依然美好。尽管有的时候头痛得厉害,但我还是会到隔壁的病房隔着窗户向里探视还在睡梦里的杨小凤。一直让我不解的是为什么她是那么地喜欢睡觉,有时甚至不分白天和黑夜,她就那样一直安静地睡着。有多少次,我甚至忍不住地向里面轻声喊道,杨小凤,我们一起去玩好不好,我答应唱歌给你听,好吗?

久久地,只有我一个人站在原地,无人回应。

哼!不理你了,哭鬼!杨小凤!

病房外面有一座很大的花园,里面长满了各色各样的花,叫出名字的叫不出名字的,一年四季,总会三五成群地簇拥在那里。记得我第一天来到这里时,杨小凤把一大束的野百合插到我病房阳台上的花瓶里,大声地唱着野百合也会有天。那时,我才发现有一种眼睛她会唱歌,杨小凤的眼睛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天气晴朗的时候,还会有许多儿不时地飞到花园里,在这里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他们似乎有着讲不完的秘密。

在一个下着雨的清晨,我刚从睡梦里醒来就听到门外有很大的嘈杂声,推开房门我径直向杨小凤的房间跑去,我怕。从我到这里的第一天起,每天都会看到一些人被蒙上脸从这里推出去,后面跟着错乱的脚步声和悲伤痛哭声,生离死别,有时只是挥手瞬间。就当我跑到杨小凤的房间门口时,我迎头撞上了正从里面走出来的她,嘴唇一下子贴上了她的额头。她一下子怔怔地睁大眼睛,一时束手无措地站在原地。我紧张地望着她,我喜欢你,杨小凤,请别丢下我。“怎么会啊,我还要听你唱歌,还要你买糖给我吃呢!”。我一把抱过她,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我现在就给你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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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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