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空何意

2013-06-17 18:55 | 作者:散文吧网友 | 散文吧首发

那一年,梅花开落太多愁。

那一年,桃花轻抚渐次醒。

那一年,思君如满月,夜减清辉。

“咳咳咳~”

靖国皇宫的寝殿里,年轻的皇上拦天正异常难受的咳嗽着,不由咳出一阵淤血来,身旁的侍卫奴婢害怕的微微一怔。

“难不成我还真命不长已了吗?”

“皇上你贵为龙子,自然会吉人自有天相的,怎会呢?”

一旁的一名太监听到不由慌乱劝道道,而一旁的下人也都一一符合道。

靖国的一皇宫花园里,一名白衣女子吹箫伫立在花丛之中,笛音带着阵阵苍凉却又如此优美,而一身白衣时不时被清风吹起,如一名不食人间的仙子。古夕涯一愣,他怎么从没在着皇宫里见到如此唯美的女子?

“姑娘,我怎么从未见过你啊?”

看向向自己来询问的古夕涯,女子微微一笑俯身轻声道:“民女帘隙,前来为皇上诊治的。”

“帘隙,细下帘隙。”

古夕涯一阵轻声喃语道,正当还想说些什么,一名女婢急忙向她跑来:“帘姑娘,皇上有请。”

“好的,我马上就来,告辞。”

帘隙微微笑道,俯身随那婢女而去,古夕涯只觉心中隐隐似有什么东西被微微震动了一下,很轻很轻。

“皇上,民女为你开些药方,至于效果如何那也得看皇上造化了。”

帘隙把脉的手从拦天手上拿下,皇上拦天只觉她手上的那阵阵冰寒似乎已永驻与他心中,怎么也无法抹去。后宫佳丽三千,他却第一次有过如此这样的感觉,看着一旁正在写药方的帘隙,心中一阵疑惑,她是上天来派给他的吗?

末了,帘隙叹了口气道:“靖国与庭国一直连连战争不断,百姓民生,皇上为何不让两国永立和平,不再挑起战争?”

“停战?几年的斗争了,能停就停吗?咳咳咳。”

拦天也似有似无的叹了口气悠悠道,却又只是一阵猛烈咳嗽。

拦天的病情渐渐因帘隙的照料而好转了不少,但还没有完全痊愈时帘隙仍然得住在宫中,而这样的一住一直住到了元宵之节。

元宵晚上, 赏花灯上,古夕涯在远远的一处便看见一抹拿着一盏花灯的熟悉白影,不由拿着盏花灯兴奋向她走去:“帘姑娘,好巧,没想到会在这碰到你。“

“没想到古将军你也在啊,民女还是第一次见到靖国这样的风光了。”

"帘姑娘不是靖国人吗?“

古夕涯一阵惊讶问道。

”不是,我是第一次来这。“

帘隙淡淡笑语道。

那样唯美倾城的笑让古夕涯竟一瞬间恍然失神。

“今天月亮很圆啊。”

帘隙并未瞧见古夕涯的神情,望向夜色之上的圆月轻声道。

“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古夕涯望着明月喃喃诉语着,又回头望向帘隙,帘隙身子不由微微震动了下。

又是一年初,皇宫里的桃花已渐渐开来。

“帘姑娘。”

古夕涯拿着纸鸢高兴向帘隙屋里走去,却见帘隙正对坐在椅上的拦天吹着叶笛。

“古将军有事吗?”

帘隙放下笛子望向他疑惑问道,古夕涯看了看一旁的拦天,摇头道:“没事,臣参见皇上,不知皇上在此,打扰了,请皇上恕罪。“

“无碍。“

古夕涯看着一旁的帘隙,手中的纸鸢被捏出了个重重的邹痕。

“臣有事在身,先告辞了。”

不等两人开口便转身,推门,走掉。

古夕涯拿出纸鸢,有些好笑的看了眼,他今天不知为何会在集市上把它买下,他以为她会喜欢的,但现在,看了看屋里,纸鸢从手中慢慢滑落,被风吹起飘向被桃花覆盖的泥土之中。帘隙送走了拦天,忽然瞧见了一旁被桃花已渐渐覆盖了一层揉的起邹的纸鸢,轻轻将它拾起,抚平,突然想起了今日古夕涯手中所拿的纸鸢,嘴角不由微微一阵轻翘。

“帘姑娘,朕的病能好还得多谢帘姑娘了,不如朕封你为妃可好?"

一旁的古夕涯一惊,望向帘隙,随即又悠悠在心中叹了口气:这一天,早晚都要来的不是吗?可帘隙的话却让他又是一震:“谢皇上,但请皇上恕民女不能答应。”

“怎么?你是要违抗圣旨吗?不怕朕灭你九族吗?”

果然一听此话,拦天一阵生气怒道,而帘隙却只是一阵无所谓的淡淡轻笑:“民女自小便无亲无友,一人孤独行走这天下,何来九族让皇上灭了?再说,区区皇宫便能拦住我皇上也太小瞧与民女了吧?”

还未等两人反应过来,一根根丝丝银针便从她衣袖之中滑落刺向一旁侍卫,侍卫顿时通通昏倒在地,而帘隙却早已不知去向,古夕涯松了口气却也只觉心中似乎有什么被她给带走了,让他感到一丝留恋,他是拦天又何尝不是?也许在第一次她冰冷的手打在他手脉之上时,他心中便已有了她那淡淡清雅的影子。

一年后,靖国与庭国的战仍未断续过,古夕涯为将军带领他的士兵不知创造了多少个神话。帘隙的话拦天不是没考虑过,但他是个九五之尊的皇上,两国大战不知打了多少年了,他怕他一停战,就等于在向庭国认输,会丢了面子,两国也就这么僵持着,可他的面子却害苦了两国百姓。

庭国对靖国来说已是瓮中之鳖,无处可逃。可庭国国主却不甘就此服输,他与尚国联姻借此借的兵力想要与靖国再斗争一番。庭国只有两位公主,可二公主已有心上之人,泼辣的性格令她誓死不嫁。二公主不肯也就只有大公主与尚国联姻,可大公主到处云游四海,医治救人,一心祈求天下能够和平,不仅只令庭国对她有口皆碑就连靖国也不例外。可是善心终究抵不过心,庭国国主年岁已老,即使劝他大公主想他也必会终日都咽不下这口气,于是只好答应对她老泪众横的父亲

古夕涯在与手下混进庭国时,在一客栈之中听到庭国大公主与尚国联姻之事,那新娘种种表现都与他那朝思暮想的人儿多么相像,那个人给他下了断肠的毒,却没丝毫留念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洒脱走掉,可又有多少人知那断肠毒药名为相思苦?

古夕涯对那两名谈话的客官耐不住疑惑问道:“请问,两位可以告诉我庭国大公主是何芳名吗?”

一听此话,两人想瞧见一名怪物样看向古夕涯,但还是回道:“你难道连庭国大公主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吗?她叫仲孙帘隙啊。”

仲孙帘隙,细雪下帘隙,古夕涯被两人的话一震。他这一年之内一直在苦苦寻找与她,一年里,他也碰到过不少国色天香婀娜多姿的美女,可却独独没有在碰见与她,却没想到再次相遇,她既然已快于成为别人的新娘,他如何肯甘?

庭国国主没想到,古夕涯竟会在帘隙出嫁之日带人闯入皇宫,好好的庭国江山在他手中结束,他无颜在活与世上,不由拔剑自刎。半城烟沙,兵临池下,古夕涯与庭国的士兵在城楼之下一直拼个你死我活,一阵悠扬笛声渐渐回旋与每人的耳畔,那样的声音让他不禁望向城楼之上。

城楼之上,帘隙闭着眼轻轻的吹着首哀怨之曲,而左手则拿着一张在天空之上飞翔的纸鸢,那个纸鸢正是古夕涯本想送与她又丢掉的纸鸢,一瞬间似乎什么都已了然,一只长剑插入他的身体之中,沾染了鲜血:“帘隙~”他看向她,只微微一笑轻声呼喊到,嘴角溢出鲜血。

“微风摇庭树,细雪下帘隙,萦空如雾转,凝阶似花枝,不见杨柳春徒见空枝白,零泪无人道,相思空何益。”

望着鲜血染红的古夕涯,帘隙停止了笛声,淡淡道,一行清泪从眼中滑下,突然从城楼上一跃而下,她看见古夕涯在下面张开双手微笑的迎接着她。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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