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童年

2013-06-02 13:27 | 作者:紫雪蓝月 | 散文吧首发

“那一天妈妈问我/童年中最难忘的是什么/在朦胧的记忆中/难忘那小小的摇车。”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童年,不论我的童年在什么样的境况中度过的,那份天真总是值得回味的。

------------- 题记

琐 忆

我的童年是在故乡度过的。在窑洞的土炕上,在胡同底的池塘边,在田野的麦浪里,在深沟的树丫上,在磨盘碾子旁......

抓蝌蚪、掏窝、堵烟囱、走墙头,还有藏了游泳者的衣服,然后躲在一旁坏笑着看他们如何出水上岸......淘气的令人生厌。当然,这些恶搞背后都有主谋,我仅是伙同而异。我更多的是助人为乐,在大人眼里我是地道的好孩子

我的童年沾满了饥荒和辛酸,但本属于我的那份纯真无邪一直伴随我,给许多往事增添了色彩,或幼稚可,或啼笑皆非,或天真烂漫,令人回味无穷。

乖 巧

我生在县城,长在农村。听妈妈说我幼时长的很漂亮,兔眼,圆脸。为此,爸特地为我用一月的工资买了一件兔帽披风。我隐约记得那是一件白翻毛边,红色绸面,黄缎里衬的奢侈品。叔叔极疼我,从医院回来,总要把我跑到村里显摆一番,上演“昭君出塞"。

每次到外婆家,总要爬在叠起的棉被上睡一觉,那里柔和舒适。外婆村里的大人小孩特爱逗我,他们远远的围着一群,贪婪地笑着,叫着,诱着,我站在门口,好奇地看着他们呲牙咧嘴的神态表情,见势不妙,扭头便跑回院中,藏在外婆怀里。那情形就象演马戏,相互看着,挺有趣。

到了五六岁我已相当懂事了。我家是“革命军属”,本不用参加公社、队里的劳动。我家是外来户,爸爸在部队退役到郑州工作,受到村民的排挤。母亲是唯一的劳力,每次上工,我都送妈妈到门口,还叮嘱她早点回来,妈妈很开心,就连与妈妈敌对的奶奶也忍不住地夸赞我。据妈妈回忆,那是我学会了做简单的饭菜,等她下工回家,便把碗筷整齐的端上来。另外,帮她烧炕,陪她推磨子......

失 宠

在这个大家庭里,爷爷是我的救世主、保护神,哥哥,弟弟欺负了我,只要被爷爷知道,便逃不过他那粗糙的大巴掌,然而也有失宠的时候

有次爷爷叫我和哥哥去打猪草,回来便开早饭。我们在沟畔上玩饿了才想起这事。还是哥哥聪明,他出主意用蒿草围拢蓬满筐子,然后“吃力”地抬回家。

刚进门,那猪迫不急待地冲上来,一头扎进空筐里,罩住了头,摆脱不了,顶着筐子东撞树,西碰墙,四处乱蹿。我和哥哥不知所措,见露出破绽,更觉得好玩,忍不住地大笑起来。

爷爷见状,眼睛瞪得特大,脱了鞋子要抽我们。我们仓慌逃遁,然后坐在高坡上,相互看着,笑得前仰后合。

烂 漫

我喜欢绘画、写字、读书、思考,性格温和,所以喜欢参与一些有情调的游戏,最难忘的就是过家家了。起初和谁都能凑合,后来便挑剔起来了。

三年级的时候,认识了兰兰,她秀气文静,瘦小玲珑,很讨人喜欢。

每次我她就脸红,躲躲闪闪的。那种感觉很微妙,也很明朗。后来便愈加熟悉,成了朋友

礼拜天,她常来我家玩。我们坐在地头的麦草垛旁讲故事,再就是用泥土、石块、野草“做饭”。她用一块砖做孩子,还学着大人的样子奶“孩子”。风撩起她的头发,她神情妩媚,脸庞俊俏。这期间我才知道她妈妈过世了,现在操持家政的是继母,我很同情她。

有次我发高烧,三天没上学。她来看我,当时妈妈在场,她显得极羞怯。待妈妈出去后,她从花上衣口袋掏出五个花纸包着的水果糖塞给我,说是偷了家里的鸡蛋换钱买来的。我竟然感动地哇地一声哭出来,她也哭了。现在想起来,真没出息。

也许她继母知道了什么,往后她很少搭理我。只是每次放学走在岔路口时,她总会脉脉地看着我分道而去。然后在沟对面那条近家的小道上慢悠悠的张望着。似乎想说什么,又难以启齿,我心里很难过。

正像《童年》里唱得那样:“隔壁班的那个女孩/怎么还没经过我的窗前。”真的那时真的很懵懂,除了学习之外,就是单纯地想和她交一个朋友,多个玩伴,可是那个时代,就那样,封建的没有理由。

落脚城市后,这段童年中最富色彩的故事便自然地结束了,但曾经有过的那份纯洁友谊,依然如蜜。这是个靓点,也是个阴影。随着年龄的渐长,每每想起这事,不由自主地嫣然一笑而过。

童年是人生中最美好时光,虽然岁月的书签已泛黄,但那些故事仍旧鲜活、生动、丰满地珍藏在记忆中,让我回味童真情趣,重温美好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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