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拂雨淋忙插田

2013-05-26 20:40 | 作者:昨天 | 散文吧首发

风拂淋忙插田

2013-5-16

今年一直到现在,天空总是阴阴地,密织着厚厚地云层,垂直着细如琴弦的雨线,像是在弹奏所于这个季节的悲伤。也许季就是这样,季的开端也是这样。其实我是不大喜欢眼前阴雨连绵,向往着阳光明媚,暖风荡漾,漫步在田间小道,赏心悦目醉于田园风光。可眼前的斜风细雨,又怎能出门?总不可能撑着一把油纸伞,游走在雨林里,独享雨韵。遗憾的是我没有那样的雅心,只有如天空一样的阴霾。因而觉得这样恶劣的天气,厌烦至极,但是这样的天气却适合于插田。

已是五月中旬了,按理已不是农忙早插的季节了。因为年轻的劳力外出,留守在家的老农民又力不从心,只得改种一季水稻,所以五月里也就变成了一年之计在于春的早插了。

今天仍然是雨,但与往日里的雨似有不同。我感到闷热,飘打的雨声噼噼啪啪,没有往日那样温柔,显得格外的霸道。除此,还有机器轰隆隆地鸣叫声。于是走到窗前,原来是耕田机在耕田。想是孩时,父亲在风吹雨淋里,戴着斗笠,背上蓑衣,扛上犁耙农具,牵着任劳任怨的牛,往自家的责任田赶去。然后急急忙忙套上犁铧,右手扶着犁把,左手捏着竹条子和牛绳,边扬竹条子边吆喝:“噢——噢”长长的喊声,高亢嘹亮,震撼山河。那吆喝声像极了一首欢快的赞歌,似唐风宋韵那般顺口,寄予父亲一年的希望,尽在一道道犁沟里。

广阔的原野上,全是父辈们吆喝牛犁田的声音。就如此刻我所听到耕田机轰隆隆的鸣叫声,像是吹响春耕生产插田的号角,弥漫在原野的上空。那噼噼啪啪的雨滴声,像是在为春耕生产插田伴奏欢快的节拍,蹦跳着欢快的音符,融入农忙插田的旋律里。

雨水是万物生灵的血脉,亦如人体流动的血液,才有生命的存活。没有雨水就没有万物的生长,有了雨水才有万物旺盛的生命。诚然万物需要着雨水滋润,那阴沉灰暗的天空垂直着雨线,噼噼啪啪把大地淋得湿漉漉地,原来是万物的血液在循环。亦如五月里的雨,把一块块大小不均的田地里倾注着秧苗生长的血液。

放眼窗外,透过密织的雨林,映入眼帘的是一台台耕田机在雨的罅隙里穿梭,忙着翻耕沉淀整整一田地里的泥巴。风迎面吹来,送来了新翻泥巴的气息,我像是闻着稻谷飘香。

远处翻耕好的田地上,有着上了年纪的大伯大妈们:青箬笠,绿蓑衣,顶着风拂雨淋的喜悦;弯着腰,左手捏着一大把秧苗,右手从左手里分出一小撮秧苗,然后快速的插进细滑的泥巴里。见到如此的画面,又忆起孩时,放下书包就被父母督促着去插田。那是十分的不情愿,迫于父母的压力,只得磨蹭着去。而最厌烦的是在雨天里插田,总要戴着斗笠,像是头顶上顶着重重地负荷似的,又似孙大圣戴着紧箍咒那般的难受,除此还要披上几尺宽的薄膜当蓑衣。当弯下腰在田里起起伏伏插田时,耳边总是聒耳的雨声、薄膜窸窣声、手指碰闯水的滴咚声,混杂成喧嚣尖叫直刺耳膜,把耳朵弄得嗡嗡地响。好想躲避这样的难受,那就只得以最快的速度把田插完。于是只求速度而不求质量,横七竖八的把秧苗插到泥巴里就算完事,常常遭到父母一顿痛骂。

也许我是为了完成父母的任务,并未对插下的秧苗给予丰收的希望,因而感到聒耳而厌烦。如若我能像眼前的大伯大妈们一样是为了插下一年的希望,定能是另外的一种心境。在雨里插田是一种情趣,一种喜悦,一种希望,一种收获;淅淅沥沥的雨声,是欢快的小曲,轻轻地哼唱着插田的喜悦。

凝眸天穹,风轻拂,雨飘飘,雾蒙蒙地一片。田地上忙着插田的人们,正弯腰在雨淋里起起伏伏忙着插着嫩绿的秧苗,插着他们的希望。此刻我倚窗凝眸远远望去,他们插田的姿势宛若一幅美丽的画卷。恍若之间,一幅自然的长卷慢慢的舒展在我的眼前:雾蒙蒙地天空下,垂直着密织的雨线,风拂细雨妩媚,似那美丽的仙女飘落到人间;原野上,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的人们,亦如一尊尊雕像,起起伏伏地屹立在我的眼前,图腾着我的精神。

五月,风轻拂,雨飘淋,插田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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