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成风

2011-08-12 19:45 | 作者:七月 | 散文吧首发

文/七月

我喜欢风

我一直说,风没有中心,但有方向。

我欲成风。

我有个法号叫如风,我还有个师妹叫如花,我没能做到玉树临风,可是师妹却真正做到了如花似玉。是的,如你看过的每一部武侠剧一样,师妹很漂亮。

像一个叫韩寒的前辈高人说过的一样,我出生未知,父母不详,却不知为何有一个师父和这样的一个师妹。我从小在花果山山顶的一寺庙长大,我一直不懂,为什么会是花果山。我问过师父,他说这是一个秘密,惊天秘密:这几百年前出过一个高手,他武功出神入化,他周济天下,他出招必杀,这有他的灵性。我们习武之人的最大理想就是成为他那样的人。我又问,这么厉害的人,应该有一个很响亮的外号,他叫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他不是人,他是一只猴子,师父说。于是,我懂了,我的想就是成为一只猴子。师父在说完这个秘密之后就死了,原因不详。像众电视剧中演的那样,在微笑中安心离去

师妹一直说是我害死了师父,如果不是我问,师父就不会说出那个惊天秘密,如果不说那个秘密师父就不会因为泄露天机而死。师妹那会才八岁,受思维能力所限她只能这样认为。也就是从那以后,师妹开始了和我的冷战。

这一战,就是八年。

八年可以改变很多。这八年我努力种桃摘桃吃桃,我努力翻山越岭修习内功,我的剑术由有形变无形再到无意。我很自豪。而师妹虽然不和我说话,但是却对我照顾的无微不至,端茶送水擦汗,嘘寒问暖加洗衣做饭。只可惜,我一门心思在武功修为上,漠视了她的关心。

八年后,花果山成了名副其实的花果山,漫山遍野桃花纷飞。而我也终于接近猴子,每天的爬山练剑让我变的皮肤黝黑,手粗脚大且有毛。我确定我是真的做不到玉树临风了,大侠注定得不到女子青睐,一生孤独

这一天,风和日丽,阳光灿烂,天空万里无云,而天下则一片硝烟滚滚。我决定出山。

天下正处于乱世,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他们需要一个大侠去拯救。而那个大侠就是我,我认为。

我走到师妹前面,对师妹说:“我要出山”。我依旧一脸漠然。

八年,我没有说一句话,这是我说的第一句话。我很庆喜,我还会说话,虽然说出的普通话不是很标准。师妹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可是我下山之心似箭,我知道我迟一秒下山,天下就要多死一个人。我转身欲展开轻功飞奔。

“师哥”师妹突然开口了。

我收回丹田之气,静听下文。良久,我才听到一句微弱的声音:

“我等你回来”

我没作承诺,只说了声“嗯”,还是在心里。我明白,一下山我的命就是天下人的,不是她一个人的,虽然她也是天下之一人,可是我还是做不了主。

我走了,走的很萧洒飘逸像一阵风。我很喜欢。中途我回了一次头,看到师妹穿着白色的裙子衬着她白的皮肤,长发飘逸,像一朵洁白的百合在风中摇曳。原来

——师妹真的很美。

天下果然很乱,到处有人烧杀抢掠奸嫖赌骑射喷。

可是一个月后,就有所平静。因为一张黑贴,一张写有一个“风”字的黑贴。可是它又不是普通的黑贴,因为收到黑贴的人无一生还,它是一张崔命贴。

又一年后,江湖中出现了一个大侠,他劫富济贫,替天行道,除暴安良。只是江湖中人都不知道他姓甚名谁家住何方相貌如何。江湖中人叫他“随风”,因为他剑似风,身似风,神似风。随风而来随风而去。“随风”成了一个传说。

十年间,我去过花果山找师妹,山还是那座山,庙也还是那个庙,可是人去庙空。师妹已经不知去向。

唯一的牵挂消失后,我更了无牵挂,继续行侠客仗义,漂荡江湖。

十年后,天下太平,国泰民安。

衡阳城口,我在酒店独自喝着我的酒,听人们又在谈论“随风”。“随风”彻底成了一个人们茶余饭后酒足饭饱后谈论的传奇。我暗笑世人愚昧迂腐,着又一碗酒下肚。

十年,我已学会了笑。

我起身外出。夕阳照出了我沧桑的侧脸,江湖还是那个江湖,可我已经不是是原来的我了。

夕阳西下,我随风走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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