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出祁山空余恨

2011-08-05 17:19 | 作者:竹林野渡 | 散文吧首发

关羽失荆州,使诸葛亮隆中运筹的对策苍白起来;出秦川、出荆州两路蜀国大军直捣许昌收复中原统一河山的宏伟大略就此搁浅。

其实,孙刘彝陵之战,陆逊一把火烧掉了刘备的万丈雄心,也烧掉了恢复刘汉江山的所有可能。

诸葛亮在痛心疾首中看清魏吴蜀三足鼎立是长期的定局,魏拥有半壁江山和强大的军事力量,吴拥有长江天险和精诚团结,蜀拥有天府之地的艰险和沃野千里,这种平衡和制衡非人力可打破。

明知不可为,诸葛亮却强为之,六出祁山为那般?

为背负刘备白帝城托孤之重,为展现超管仲、乐毅之才,为王室不可偏安之信条。

于是,诸葛亮以七擒七放孟获的方式,诚服南蛮一方;又以千古名篇《出师表》,唱响北伐宣言。

没有了关张赵马黄同世领衔冲锋陷阵的威武,不再拥有得心应手点兵点将,行云流水排兵布阵,诸葛亮带着蜀国的所有的军事力量,开始了漫漫征程。

一出祁山,壮怀激烈。运用反间计让司马懿赋闲起来,否定了魏延大胆的冒险偷袭计,诸葛亮按部就班谨慎小心的实施自己的战略战术,收复三城收复姜维,骂死王朗打得曹真胆颤心惊,逼迫曹睿顿释前嫌司马懿出山。

于是两大军事家开始了数年的谋略智慧大比拼。司马懿以先斩后奏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摆平了与诸葛亮里应外合的孟达,然后如一把利刀插向街亭。引出理论家马谡立下军令状出场,对王平的“当道下栅”嗤之以鼻,以兵法云:“凭高视下,势如劈竹”、孙子云:“置之死地而后生”作为自己错误的堂皇诠释,司马懿只不过用了两招:断水、火烧,就让其兵败如山倒。诸葛亮一出祁山就此止步,由战略进攻变为精心组织后退,还命悬一线的在西城县上演一曲空城计。

马谡引颈就戮时诸葛亮放声痛哭悔恨没听刘备对马谡的中肯评价而警觉,错用一人,输了整盘棋。

二出祁山,惆怅而返。赵云作古,力道不足的《再出师表》,诸葛亮休整三年又仓促出发了。一个郝昭守住陈仓口,就迫使诸葛亮、姜维使出让人诟病的诈降计,庞大的诈降布局,结果曹真毫发无损只赚了个微不足道的费耀。之后,双方进行一场真真假假的军粮争夺战,诸葛亮只不过在连环计中多出一环而胜出,粮尽无奈乘胜而退,退却中斩杀魏将王双的小小胜利,略略弥补劳师动众的苦涩。粮草不济,打了一场无准备的仗。

三出祁山,人算不如天算。一招神出鬼没,诸葛亮无声无息的占领陈仓要塞,瞒住了魏军也骗住了蜀军。司马懿正式取代曹真挂帅了,从此司马氏权倾朝野。此次诸葛亮与司马懿的碰撞,不外乎围绕几个小县城的主权斗智斗勇着。结果总是司马懿慢了半拍,总让诸葛亮占得先机。关键时刻司马懿拿出看家本领坚守不出,其间张郃鲁莽出击铩羽而归,让司马懿暴跳如雷。司马懿的坚韧让诸葛亮一筹莫展,而张苞的病逝,使其交瘁的心力上加霜,在“武侯泪向西风洒,为念无人佐鞠躬”的喟叹中,坚强的身躯终于支撑不住了,不得不深密令撤军回汉中。一场战争,因一个人的卧床不起而终止。

四出祁山,祸起萧墙。这次司马懿发起了战争,却选择了错误的季节,在连天气来临时其带领四十万大军兵临蜀界,诸葛亮只派张嶷、王平带区区一千人对视。军陷淋漓,司马懿斗天不过只好无功而返。司马懿有准备的撤退,诸葛亮等待天时的追击。司马懿在魏军全军松懈时紧张着,所以诸葛亮兵出斜谷、箕谷时,斜谷战线让司马懿来了个请君入瓮,箕谷战线曹真饮恨终身,诸葛亮的一纸致书,令其呜呼哀哉。斗兵勇之后,诸葛、司马较量起阵法,司马懿照搬照套了兵书“混元一气阵”,让诸葛亮在羽扇轻摇的清风中败北。而诸葛亮的“八卦阵”,吸取前人的精髓后变化无穷,让司马懿战将饱受以墨涂面,步行出阵之辱,复仇时又遭受惨败。节节胜利时,祸起萧墙了,负责军粮供给的李严都尉苟安,运送军粮违时,遭受诸葛亮军纪惩罚,怀恨时屈膝司马懿。于是司马懿运用诸葛亮常用的反间计、挑唆计,苟安用黄金打造诸葛亮拥兵自重流言,后主刘禅害怕中召回了诸葛亮。诸葛亮莫名其妙中遵旨,以添灶减兵法全身而退。一次君臣信任危机,轻易让战争的胜势变为了劣势。

五出祁山,后院起火。这次对弈,割陇西小麦,以资军粮成为焦点,司马懿机关算尽,无奈诸葛亮的八门遁甲,驱六丁六甲之术,得到军粮、杀败魏军双管齐下,无可奈何时司马懿发檄文调雍、凉人马准备一决高下,诸葛亮以魏军兵临城下犹如泰山压顶的危险时刻,毅然执行换军方案唤起全军无与伦比的战斗激情,雍、凉兵尸横遍野,血流成渠成为定局。得胜之时,传来李严的谎报军情魏吴联手,吴军逆江攻蜀,蜀吴联盟解体蜀将无立锥之地,诸葛亮浑身冷汗中挥师南撤,精心部署万无一失的撤退的同时让三朝战将张郃命殒木门剑阁。回到成都,才明白李严凑不齐军粮无奈撒下弥天大谎。一次内讧,成就一次前功尽弃。

六出祁山,天不假年。一出战就有渭水之败,诸葛亮遭遇了平生仅有的几次失利,这预示了什么吗?当时的高科技木牛流马的横空出世,解决了蜀军运粮的艰辛,也让司马懿尝到偷学高科技的甜头,更多的是尝到苦头,几十万大军的粮食一夜间成为诸葛亮的囊中之物。兵精粮足之后,酝酿与司马懿算总账的时刻了,最后的决战最高的计谋,魏延连输十五阵,舍弃辎重无数,才让司马懿解除戒心引兵进入上方谷,堵塞谷口雷霆万钧式的炸药,真正让司马氏父子体会到末日来临的滋味,一场司马氏命不该绝的大雨,让诸葛亮垂首顿足之余仰天长叹“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于是司马懿再次用上惯用伎俩,坚贞不屈的龟缩式坚守,诸葛亮赠送巾帼女衣又如何?借来曹睿口谕稳定了军心。司马懿打响了生命消耗战,不关心起战略战术,却关心起诸葛亮的生活起居,这次司马懿终于完胜了。诸葛亮终于被事无巨细打垮,无可奈何精心安排十几年后的蜀国安邦之计。以一木刻雕像,吓退司马懿,使之摸着头颅心悦诚服呼喊“吾能料其生,不能料其死”;以分散注意力的形式,斩杀其认为有反骨危害蜀政权的魏延;安排蒋琬、费祎两任丞相后心有不甘的在五丈原坠落,安葬定军山对蜀国做永久的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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