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叶飘落,旋律犹在

2011-08-03 15:17 | 作者:枫叶 | 散文吧首发

我们常常在想,情要怎么去衡量呢?曾经,我以为是思念,思念便是爱。有人说,是付出和牺牲。也有人说是照顾和关心。最多的人说,是感觉。现在的我发现,爱情的量度单位是偏执,你对这个人有多么偏执,你便有多爱她。

——引语

“你们班有个女孩叫谁谁的吗?”

“没有,我不知道……”男孩很不耐烦的回答

放下手中的期刊,“打听我班女生干嘛,刚上高中自己班的男生都没认识几个,别说女生了”男孩心里嘀咕着。

过了几周,“哎,我知道了,你打听的那个女孩在我们班呢”,男孩高兴的跑到舍友跟前。

“就说在你们班,你还老说没有……”舍友有些抱怨

男孩认识了女孩,还帮舍友偷偷的把一封信夹在女孩书里。回到宿舍,男孩很高兴,因为他从来没有给女生送过信,觉得很是自豪。

一天放学,其他人都急急匆匆跑去饭堂吃饭,男孩正在不紧不慢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正要走时,突然听到有人对他说话。

“你把这个给你舍友”,男孩抬头看时,女孩正站在他面前,手里递过来一封信,男孩微笑的接过信,点了点头。

“你笑什么?”男孩脸上露出一丝羞涩的神情,不知道怎么回答,又只是微微一笑,然后离开了教室。

这是男孩和女孩的第一次说话。

在班里,男孩平时不怎么和女孩说话。因为害羞,或是没有什么共同话题的缘故,每次也不知道说什么。

高二时有次考试,很是巧合的,男孩和女孩被安排在一起考试。看着旁边坐的是女孩,男孩突然间有种莫名的紧张。无意间,女孩看了男孩一眼,男孩却只是低头不语。

不知为什么,男孩上课时偶尔会偷偷看女孩,时间久了,男孩似乎找到了原因。

“这样也太不够义气了”,男孩心想觉得有点对不住高一时那位舍友。

每个人都在忙碌着学习,没有周末,没有假期,习惯于三点一线的生活。怀揣着一个共同理想,考上大学。

你来我往的互相填写着纪念册,翻到女孩写给男孩的那一页,男孩总是会停留片刻。似乎缺少些什么,男孩好不容易要了一张女孩的大头贴,纪念册的那一页突然间变得更加真实、温馨

……

那一年,男孩和女孩都不幸落榜了。

那一年,男孩和女孩却幸运的在同一所高中,同一个班复读了。

絮絮的笑语,使紧张的学习生活变得不再那么枯燥和乏味。前后桌的距离,渐渐的拉近了他们的交往。每天开心的事,莫过于和女孩说说话、聊聊天了。那段日子,仿佛时间突然停驻一般,生活也可以如此的多彩与美妙。

然而,不久这种平静的生活被打破了,一个下午男孩在去操场的路上,碰见了女孩和高一时舍友正在校园散步。男孩和女孩对视的瞬间,扭过头径直去了操场。“原来他还追求着女孩”,男孩忽然间有种第三者的感觉,觉得很是无地自容。

也就是那段邻近高考的日子,烦恼的事情却同时发生。男孩身边也出现了追求者,面对一个不喜欢的人,男孩只是委婉的拒绝了。

辛勤的付出,总会有所收获。录取结果出来了,男孩女孩都考上了大学。除了高兴之外,就是期待着拿到寐以求的录取通知书了。

坐在高中校园的石凳上,和一位复习班结识的朋友闲谈,当得知女孩被录取的大学和他自己一样时,男孩很是惊喜。随即站起身来掏出手机,拨通了女孩家里的电话。手机里储存的号码第一次被拨出,接电话的正是女孩,男孩激动的告诉女孩和他在同一所大学……挂断电话,男孩慢慢才平静下来。

暑期虽然漫长,甚至有些乏味,有时躺在床上闭上双眼,憧憬着美好的大学。摆脱了高中枯燥的学习生活,渴望着大学的自由恋爱,期待着大学浓郁的学术氛围。想起暗恋的女孩,男孩总是会嘴角微微扬起,再想眉头却会稍皱一下。男孩不知如何诠释这种向往着爱情,却又对他们的未来有些悲观的复杂情绪,便提起笔写了首诗——《爱的身影》

微微的晚风拂过你的肩膀

我看见你舞动的墨发

此刻你却离我而去

慢慢地消失在了黑

我努力去寻找你的身影

可恨的北极星却躲进了乌云中

黑夜里我如同一个盲人

我想高喊你的名字

可我的声音被茫茫黑夜吞噬

失落中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

回忆中浮现出你的笑脸

思念中未来不再那么遥远

你的离去使我变得坚强许多

心灵深处的记忆

也许会渐渐淡漠

九月的天气稍带着酷暑的尾巴,拉开了军训的序幕,也开始了大学的生活。面对着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男孩越发想念女孩,可又不好意思去找女孩。

军训的一天晚上,男孩终于鼓起勇气打电话约出了女孩,一起的还有高四的那位朋友。几个人站在一块,叙叙旧事,聊聊新事,说得很开心。谈笑中男孩总忍不住偷偷注视着女孩,寻找着她的变化。高考结束直到上了大学,男孩第一次见到了女孩,再一次见面是在军训结束前夕的拉练途中。而相遇时,女孩总是习惯性的挥一挥手,男孩也总是习惯性的微一微笑。

“我想追女孩……”男孩向高四朋友诉说了自己的心事

“啊,你开玩笑吧”话音刚落,男孩一脸迷惑的看着朋友

“你现在才说,高中四年你俩一直在一个班,那么好的机会早干什么去了?”朋友接着说。

男孩不知如何回答,只是沉默不语。朋友并不知道,男孩和同性在一起总显得开朗活泼,而面对异性总是不喜欢说话,很是害羞的缺点。

朋友又突然冒出一句“好着呢”,有了朋友的支持,也就是从那一刻开始男孩更加坚定了。

虽然走进了大学,男孩和女孩不在一个班了,见面的机会也少了,可在校园里也会有完美的邂逅。

男孩班里有一位同学参加学校的“英语演讲比赛”进入了决赛,决赛那天晚上全班组织去当观众。比赛还没开始,门口挤满了很多人,后面的人排队等候着。男孩在队伍里不经意的东张西望着,忽然看见离门口左侧不远处站着三个女生,其中一位很是面熟。是她,站在那里的正是女孩,男孩确信无疑。

快步走到跟前,“你怎么在这里?”男孩好奇的问。说明了来意,女孩没有票进不去,可是又很想看比赛,只好不知所措的站在门口。

碰巧男孩手里多出了三张票,而女孩他们也恰巧只有三个人

男孩和女孩同坐在一起,那天晚上他们聊了很多话,不知不觉中男孩发现自己在女孩面前是那么的健谈,以前的那种羞涩与拘束感也逐渐消失了很多。

大学里的时光过的很快,在之后的日子里,男孩约过女孩好几次,他们一起逛街,一起打台球,一起吃饭,一起散步……男孩也经常给女孩发信息问候,那段时间里他们都很快乐,仿佛时间可以停止一般,在他们相识的第五年成为了很好的朋友。

秋末的季节带着一丝凉意,天空飘落的丝似乎有它独有的温情。

彩铃响了一遍又一遍,最后传来的只是一句熟悉的电脑语音。“可能在洗衣服,抑或吃饭去了,更或者……”男孩心里有些不安,胡思乱想着。

天渐渐黑了,电话那头一直没有应答,男孩焦急了,换着拨女孩宿舍的电话,也是无人应答。

男孩来到女孩住的宿舍楼下,再一次拨打女孩宿舍的电话,“喂,你好,请问女孩在吗?”电话终于发出了声音,“她出去了……”

呆呆的望着女孩回来的方向,男孩一脸的迷茫。时间好像过的很漫长,一个多钟头过去了,男孩焦急的凝望着,寻找女孩的身影。

天空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视野中留下的只是行人匆忙的影子。男孩再一次拨通了女孩宿舍的电话,“她刚回来了”这个消息让男孩喜出望外。

“我在宿舍楼下等她……”

“嘟、嘟、嘟……”

“一直在宿舍楼门口,怎么没看见女孩回来……”男孩有些自责,也许这就是他们的一次“擦肩错过”。

终于见到了女孩,男孩微笑着站在女孩面前,聊着话语,天空依旧滑落着滴滴细雨……

如果快乐可以像之前那样延续该有多好,暂快乐与幸福的背后却是无情的现实。

在那个平常的周末,平常的午后,男孩在给女孩回信息,“……我真是太喜欢你了”。过了很久,男孩手机依然没有再响起,男孩心里很是不安,遐想着各种各样的后果。

直到第二天晚上,男孩手机突然响了,接过电话女孩只说一会找一下她,然后就挂断了电话。男孩赶忙收拾好书本,离开了自习室。心悬着一丝希望,哪怕只是很渺茫,男孩欺骗着自己,兴许会得到期盼已久的答案。

来到宿舍楼下,忐忑不安的等待着女孩出来。

最后,女孩只是递给男孩一张已经叠好的纸条,扭头转身正要走时,被男孩叫住了……

漫步在校园里,男孩向女孩诉说了心里话,此刻男孩心里已经很清楚答案了,但他还是勇敢的说了出来。“难道我们真的没有可能吗?”男孩声音似乎有点沙哑,女孩只是低头没有回答……

男孩真希望能这样一直走下去,可在不知不觉中却已回到了起点。看着女孩离去的背影,男孩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突然喊了一句“我不会放弃的”,女孩停住脚步只是微微的转了一下身,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打开女孩给的纸条,“原谅我用这种方式告诉你答案,我没有勇气当面说给你,谢谢你喜欢我,这并不是我的客套话,而是我真诚感谢每一个喜欢我的朋友,因为我知道没有任何一种给予是理所当然的。但是我真的很对不起,我不能接受你的感情,我不想伤害你,因为我伤害别人时,我自己感到内心挺受谴责的,这也正是我为什么迟迟没有给你答案的原因。从昨天下午到今天,我一直在想该怎么给你说才能减少对你的伤害,可是想来想去,这都是一个必须直面的问题,因为这样拖着,更是一种伤害了。下午见到你了,我心里也不好受,当时说发短信给你,可我下不了手,不知怎么写。选择写这些还是思路很乱,这次才真的下笔狠狠的写了出来。也许我真的伤到你了,但我必须说出来,因为我已经接受了另外一个人的感情了,我必须诚实的面对。就像我以前知道的一句话,有时候伤害是对人的负责。我也不知道,以后怎么面对你,就是有些愧疚感,我更不敢奢望你能像以前那样把我当作好朋友了。我想一定有一个适合你也喜欢你的女孩在不久的未来出现。只希望我带给你的伤害能早点被抹去,你可以快乐的继续那些被我扰乱的生活。如果你还愿把我当朋友,那我还是很高兴的。因为我怕那种像陌生人一样擦肩而过的感觉,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希望好好复习,考个好成绩!”

仔细看完,男孩便把纸条夹进了日记本里。那一夜,男孩整夜未眠,看着苍白的天花板,想了很久。

或许真像别人说的那样,爱情也是有先来后到的。男孩自责着、后悔着,自责那天如果不给女孩发信息,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后悔当初在高中时没有勇敢的追女孩,结局说不定也不是今天这样的结局。

男孩回想起以前和女孩在一起的情景,快乐过,开心过,为了高考同甘共苦过,互相鼓励过……一幕幕划过脑海,心里却很难过。

天快亮了,男孩给女孩发了条信息,“我想了好久,终于想通了,感情是不能勉强的,我尊重你的选择。以后见面了一定会打招呼的,我们仍然是好朋友。祝你们永远幸福,你天天快乐,因为你快乐了,我才会感到快乐。马上要考试了,用心好好复习啊,最后祝你考个好成绩。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不要客气啊……”

从那以后,男孩和女孩很少联系了。有一天高四的朋友突然叫男孩出去吃饭,说是女孩请的。男孩很清楚女孩是个真诚、善良的好女孩,不忍心让女孩把那件事一直放在心上,总是有种愧疚感。所以,吃饭那天,男孩才会一直勉强微笑着,假装若无其事,用他的幽默让女孩开心,掩饰着内心的伤痕。也许这样女孩心里就会好受些,就不会那么内疚了,男孩最后能做的也只是这些了。

男孩低迷了许久,却怎么也走不出伤痛的阴霾。情的枷锁,爱的束缚,该如何挣脱。自我反思了很久,抒写出来、发泄出来,或许就不会那么难过了,在他最失意的时候写了——《无垠吟》

在漫无边际的黑夜里

一切都变得如此坦然

坦然的去做一些卑微的事情

坦然的去接受本不属于自己的感受

慢慢的毫无征兆

躯体被时间一丝一缕的侵蚀

缓缓的肆无忌惮

心灵的阴暗面一次次的冲击

茫然与困苦之中

肉体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束缚

木讷与仓促之中

步履维艰的走着走着

岁月的风尘起起落落

心的伤痛愈演愈烈

在迷茫中探求归途

在痛楚中期盼解脱

生活以它固有的频率,不紧不慢的走着。

朋友说“忘记一段感情的最好方法,就是重新开始另一段感情”。男孩犹豫的试着去遗忘,试着去开始,最终却只是失败

经历了两次,男孩输了,输的只剩下了自己……

不敢再去奢望什么了,努力过好自己现在的生活,开心了就笑,不开心了就去寻找开心。男孩也不愿再去开始什么,因为心里的故事多了,会累;伤疤多了,会麻木,到最后就会不相信爱情了。他发现治愈伤痛的最好方法只有时间,或许时间可以淡漠一切,或许这一切都只是成长所必须经历的。

男孩始终坚信在这个世界上有个地方有个女孩,正因为没有做他的女友,甚至他未来的妻子,而获得了真正的幸福。

在校园里,男孩偶尔会碰见女孩,或者只是打个招呼,或者只是相互寒暄几句。有时看到女孩发表的状态,不开心了,也会安慰一下。很多次想去关心和安慰,其实已有人去做了,男孩虽然有点失落,但真的为女孩感到幸福。

男孩很清楚自己的位置,也知道作为朋友应该保持的距离。

在那一年大二,男孩记忆最深刻的就是他们一起参加高中同学聚会,那天男孩过得很开心。去的途中,说了很多话,说了什么男孩已经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只记得那天是阴天还下了几滴雨。也只记得那天女孩打男孩手机打错了名字,那天上公交车时女孩拉了男孩一下说是后面有个小偷,那天女孩关心的问男孩带雨伞了没有……

男孩所在的学院大二结束后便搬了校区,从此他们虽然同在一个学校,却被分隔在了两个校区。

大三已渐渐走远,男孩女孩相识在一起已七年了……

或许每个幸福的开始,在之前都会有个悲伤的结局。

男孩很想问女孩一句,我们的幸福什么时候才可以开始?哪怕只是残忍的回答,哪怕只是安慰的淘汰,都已经心满意足了,因为男孩真心真意付出过。

……

结束语:如果失败之后还能呼吸,那就不要心灰意冷,再艰难也要振作。如果沧桑之后痴心未死,那就努力寻找当初的失落,有些梦想还躺在来时的路上。很多改变就在于,我们下一秒的忍耐;继续的事情如果中断了,也许是一辈子的错过;当你还能承受,就永远不要说放弃。

男孩又一次想起了三年前,那句对女孩说过的话

“我不会放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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