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听《与世无争》
安妮说“写小说的人和看电影的人去看同一部电影,角度肯定不同。就像任何创作作品都是让受众各取所需,他们挖掘的,始终都是自己想要的那部分。”我说,无论你是写小说的,还是拍电影的,抑或者是我这样百无聊赖的居家女人,看同一部电影、听同一首音乐、甚至读同一篇文字,不同的时机心境也是不同的。第一次听《与世无争》时,琐事缠身,内底里那种不能言说的贪念在无形里滋生蔓延着,放佛有两个自己在取与舍之间纠缠不休,不知道更倾向于哪边的才是真正的自己,故而难免无限惆怅。
和同城人聊天,聊到不久前一个女人为情所困在东方百货楼顶被围观了整整一下午的事情,他说,其实自己也早就想走那一步的,但是看了那个女人的那一幕,才断了那个念头的。静静地听着他的诉说,更加地明白事实上很多的人都在生死边缘挣扎,谁活得都不容易。其实,那天,我也看见了东方百货那一幕的,是碰巧路过的,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冷血,我并没有做过多的停留,心里甚至暗暗地替那女人决断:真的喜欢这样的解脱,就跳吧,一了百了。因为深知这种绝望,只能属于自己的深渊,无人抵达。这么想的时候,我想起了虞姬的那句“我喜欢这样的收鞘!”——果敢而决绝。这样的果敢和决绝需要太多的勇气,然而,我们缺少的正是这样的勇气。
如果再有人说和你有一见如故的感觉,千万不要太当真,无论多真诚。有人喜欢表达,伺机就发挥着自己那种盛大的表达欲,这样的表达听起来总觉得像一个中学生写的情书,尽管真挚但却无力。
回想自己曾经做过的很多事,慢慢地懂得有些事虽然诚实但并不一定是正确的,所以才会继续一路走一路丢然后又一路寻找,这好像有点像狗熊掰棒子。也许,掰棒子的狗熊并不愚蠢,只是被更多的看官“被愚蠢”了。
下午,在网上待得生厌的时候,心血来潮地跑去换了个发型,年轻的时候没事总喜欢去理发店,还总喜欢说“从头开始”,如今再不会这么说,其实甚至有点害怕去那种地方,听那些洗头的小弟或者小妹喋喋不休且伶牙俐齿地和你推荐这样或者那样的新产品,每每被他们缠得用了很多自己本不想用的东西,因为不懂得怎么说“不”。今天,那个洗头的小弟又想故伎重演,我一改往日的随和,突兀的冒出一句“再这样,下次再也不来你家,我换别家了!”吓得那小孩立马不再啃声,默默给我洗头。
再和他谈天,非常心平气和的那种,我有时甚至想我这样冷静地和他谈天,似乎早已超越了夫妻的情分,有点像是对着神父告解一样地吐露自己的心声,只是我的这个神父从来都只是静静地听,很少做我想当然的回应,甚至有时候惜字如金。这在我也已经很安慰了的,因为他不再打断过我,也不会做任何制止的表情或动作,我知道他在听,也许已经听进去了。只是,生活还是一如既往,不会有任何一丝一毫的改变。
我知道自己修行的不够,还需要继续修行。闺中好友说,修行到活着就好,我回说,活着是底线。其实,我说错了,我突然觉得活着才是修行的最高境界。
活着是修行,修行到活着。
二听《与世无争》,此刻,孤独,然而,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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