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道德!

2011-07-16 17:33 | 作者:季末之行 | 散文吧首发

认识过一位女性,结婚数年,生有一女,只比我大不了几岁,却让我感到深不可测,问她年龄,她总支支吾吾,一会说比我大两岁,一会又说喊她姐就行。我有些莫名其妙,年龄对于同性,要做什么秘密,而我是对异性也不藏着掖着的。网络上相遇,萍水相逢,偶然聊得几句,觉出非同道中人,便没有深交推腹。然而,有一日,她主动找我,跟我诉说一段她的故事

她是很早便结婚,人说不上爱是不爱,只因年少无知,草草把自己托付。结婚以后也算安宁,生养一女,乖巧可爱,频频把照片发给我看,我看得出她很骄傲,她说看本人是比照片更美的,而令她更美的是女儿比她美出许多,她的甜蜜我能理解,也能体会,虽是单身,但也是为人之女,天下父母皆属同心,将心比心,我想我要是有了儿女也是希望比我强的,诚心附和她,说她真幸福女人该有的都有了。可是说着说着,她开始羡慕我还单身,说其实结婚早了不好,年轻时不懂事,以为遇上了就是真爱,结婚迫不及待,过后方知无奈,只因一时糊涂,酿成终生遗憾。她因为老公开始创业,自己在家整日闲的无聊,迷上上网,偶然遇得一名男子,对上了眼,倾心相恋。两人陌路相逢,相见恨晚,你侬我侬,痴心相许。男子说等她,女子说要拿什么去爱他。男子是离了婚的,工作稳定,收入可观,月薪每月五六千,她说,每天他的大部分时间也就上网聊天,闲的很,工作上的事情多半只要电话解决,文字中我能听出她言语间的崇拜。这样他们就好像同林里的两只孤碰在了一起,擦出了火花,一发不可收拾。消息沸沸扬扬,闹得满城皆知。只是人口不多的小镇,传到他丈夫的耳朵里自然是不用费吹灰之力,可每日她老公回来,却没有任何异样,依然生活照旧。她心里苦闷,想要点破,不知从何说起,像他一样,她却做不到,无名之火无故蹿升,只因心里装着别的男人。然而他们是吵不起架来的,沉默是金,死活不开口,巧舌也难为无米之炊,一个巴掌她别想拍多响。

这样她就陷入两难,一头是她割弃不下的乖巧的女儿,创业中的木讷丈夫,一头是倾心相爱,深情付出的情人。舍掉哪一头她都不能,可是不舍一头她更难。生活只剩下痛苦。她说她痛苦,真的很痛苦,相爱的不能到一起,不相爱的却死绑在一起。要怎么样才能解脱?要怎么样才能不为之所困?望着她求助的文字,我陷入无语。对她的遭逢深表同情,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没亲身经历,也可以设身想象。我说我也不知道,可能只有时间才能沉淀出哪头轻哪头重,哪头才是你最需要最适合的吧。她笑笑,说我这话说了等于没说,不过也很感谢我能耐心听她叙说。我也笑笑,心里想,其实她问我也等于没问,鞋子穿在自己的脚上,两只不同样式的都喜欢,但总要舍掉其一,取其另一只拼成一对,哪一个更合适也许别人能看出,但哪一个更舒服却只有自己才知道。一时的迷头乱绪,是需要自己定下心来好好审视的。爱情中的茫然也不是抛砖引线就可以引来别人提供的心目中的理想要的参考文献,多半忠言逆耳,或者搪塞敷衍,顺其心意,说点无关痛痒的话,哪一种又是你真正想要听到的呢?

过了些时日,她跟我说,她要等她老公创业有所成就以后再跟他离婚,不然现在离开他会一无所有。我苦笑无语,不知道这样的婚姻还是不是称其为婚姻。也不知道她跟那个男子的爱情是不是真的爱情。一切男女欢爱,好像赋予了爱情的美名,就和其乎顺其意,地下恋情也敢摆上道德的台面,社会的腐化造成道德伦理的坍塌,道德伦理也因为社会腐化悖其原理,扭曲了姿势,歪走了方向。说什么他们因为“爱”,为了爱情他们可以相互等待。是的,爱,爱情,听起来是多么伟大的名义,神圣的情感,凡人都给让路。可是地下的东西想要摆上台面,想要走在阳光底下,是不是也要考虑一下自身能否经得住时间的考验,经得起烈日的暴晒。石油是地下的,挖出地面却可以发光,蚯蚓是土里的,离开地底却不能生存;太阳可以温暖人间,也可以炙烤妖魔鬼怪。只看你架不架得住,只看你是不是真人真性情。也不知怎的,听完她的故事,慢慢我由同情变成冷漠。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可是有了婚姻还去妄想别人的爱情是不是更不道德?我觉得这位女性从一开始就不该迷乱的去寻找,已经得到,已经拥有,还要妄求,不是自己给自己添堵又是什么?人间美好多在,可鱼与熊掌焉能同得?不是世间好的都应当归我们所有,而是只要我们拥有的足够美好就已可以。你自己也不是圣人,又何必要求你的另一半是个完人?婚姻是约束,虽然不过一张纸,却系着两颗心,倘若两颗心不在了,离婚也没有什么非议,没什么可以指责,但明明一方在默默痴守,忍辱负重,另一方也不忍割弃,却与别人藕断丝连。类似的事情在当下社会不属稀奇,个中滋味只有当事人自己品味。然而,依我之见,还是不要轻易涉足这样的怪圈。婚姻,不仅是爱情的见证,更是道德的约束。要么你放弃约束,干脆离婚,学学托尔斯泰作品里的安娜,洒脱一点;要么甘心做小三,像《蜗居》里的海藻。然而不管是哪一种,涉足三人的怪圈,结果都会落得不堪。安娜为了爱情舍弃婚姻,却葬身火车轨道之下;海藻为了金钱放弃爱情,却失去了作为女人最宝贵的器官。孰轻孰重?您自己掂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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