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秘密花园（二） 贱长

终于发现小番茄是我花园里最贱长的蔬果。小番茄是亚热带植物，它的果实贩卖到我们这里有6-8年的历史了吧。我在花园里尝试种小番茄苗是三年前。那年偶然在苗农的手里买了几株小番茄苗栽在花园里。不经意到了7月的盛夏，不得了，不得了！小乖乖的、红红的样儿一串串、一大片片地在绿叶中疯出了头，止不住揪下一捧又一捧的。过几天到园里去，小小的番茄象淘气鬼样儿的，又窜出红彤彤的小个个儿了，让人忍不住又要不停地去揪采。

第一年的小番茄甜味还好，因为那个夏天光照充分。

那年盛夏的傍晚，我和七、八个活泼的初中孩子快乐而匆忙地度过了一个月之久。我们在一起体验《新概念英语》（二）的新鲜刺激与尖刻挑剔，课余在我的水果盘里最先失去的是西瓜、桃李，余下的多是我自己钟情的小番茄。他们只说不够甜，没有市场（亚热带贩来）的甜，一群被城市娇惯了的孩子！亏我还请他们观看了我的花园，亲手去摘下了我的红果实。倘若时光能倒流，我恨不得把他们先变成勤劳快乐而知足的小农夫，再来轻松说点洋文！可是我很知道，时光它在孩子们身上已经变成了预支的常态：甲上课前用手机在通知对方几点几分后（课完后）在哪里会合；乙说很累白天上午补下午也补；丙说家里堆起了高一的书，为了下学期的升学而“热身”……现在想几小时后的事情、白天忙搞得不懂夜的黑、今夏做着明夏的功课。匆匆，太匆匆！

因此说来，我就更喜欢小番茄的贱了。它的贱是自由和野生，还有不经意的含义。

第二个初夏，地里突然冒出了几株细小的苗苗来，我认得，是小番茄苗！比起其他蔬果和花草，它不用我很细心的呵护和施肥，仅仅保证水分，就能以满枝头的红果实来呈现给我。从那个夏天起少了孩子们，揪果子的手也稀少了。那一年的夏雨太过频繁，果实更不如孩子们想要的甜。到了夏末，我摘了满捧的果子分别散落在好几块小方地里，期待来年成片的野生！

今夏的野生势头如我所愿，几乎在每一小片我细心栽种的苗地里都看得到它们野生的身影。我喜欢它们的自由随意滋长蔓延的样子，而我的精力却多用在了照顾伺弄它身旁那些娇贵的其他家伙。

还没到果红的日子，但我已经很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