铿锵三人行5、6

2011-06-22 15:33 | 作者:海洛逸 | 散文吧首发

白玫瑰

寒风萧萧飞飘零

长路漫漫踏歌而行

回首望星辰

往事如烟云

犹记别离

徒留雪中情

雪中情雪中情

雪中未醒

痴情换得一生泪印

雪中情雪中情

雪中我独行

挥距少英雄豪情

惟有与你同行

与你同行

才能把梦追寻

看着若有所诉,若有所指的高仓健,我忽然想起了这首脍炙人口《雪中情》,此时我不知是羡慕,还是担心,我竟然想保护这样一对情人

这是一个充斥物欲横行的年代,精神土地上的停留和耕种被视为脑袋进水。而一些男欢女的场所香肉横行,锋相接,哪个男人若没去过那样的场所连自己都害羞的年代,谁有功夫去谈这一日雪情。我忽然明白了,为什么我们仨都喜欢和这个一见如故的男人相处。就是因为他身上停留着中世纪男士的绅士风度,在整日面对着一双双充满欲望的眼睛和一张张饥渴的嘴时,哪一个女人不时时的睁大眼睛躲避着一个个恶心的苍蝇绿蝇。

想到这里,我大声的说:“说好猜谜的又没让作诗,罚酒”

不容分说,我一杯酒早灌倒了高仓健嘴里。

又是一个星期过去了,我始终约不到月儿,她在躲避着我。我分明能看到那稚弱的肩膀是怎样扛着这样一份沉重的无奈。不由人的替她着急,她和别人是不一样的,身边没有亲人,如果问题联和我都不能说,那她只有自己受着了。

敏敏是个炮筒子,心无城府。有些事情是不能和她说的,特别是这个我还没有完全把握的事,百转千思,我决定单独去见高仓健。

可是问题又来了,若是让人无意碰到,或是传到她俩的耳朵里,我是百口莫辩的。现在事情本来就已经够乱的,如果再有别的其她事情掺入,那就真的失去了控制。我分明能看到那时姊妹反目,夫妻成仇,母子决裂,但如果这些能换来有情人的终成眷属,月儿还有一线活路,但可能吗?我问住了自己。

月儿3岁母亲弃她而去,父亲整日烂醉如泥,哭噘打骂任由喜好,受尽人间千般之苦。然聪明绝顶,好学上进,得有今日,那是她费了多少心血才铸建而成的,我不能看着她就这样深陷下去,不论若何,我都要尽力相助。

六月的天,孩子的脸,刚才还是骄阳四射,现在又滴答的下着了小了。我鼓起勇气,终于拨开了高仓健电话。

拒绝了高仓健的来家请求,婉转的告诉他我们要在乡下见面,这小区人多嘴杂,还是注意点好。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第一眼看到高仓健我就想到了这首词。高仓健明显的瘦了些许,额头的竖纹紧紧的凝结着,淡淡的笑容有种凄凉的酸楚,这就给他身上又添了几分梦一样的儒雅。我们游走在六堡河东的果木地边的羊肠道上,来回的晃荡着。

尽管刚下了一场小雨,但湿漉漉闷热的空气依然笼罩在邳州大地,背面的大路车马穿梭,恍如隔世,我们幽幽的在一块块果木地头无言的对视着无言的交谈着。

沉闷的空气,沉闷的心情让我不知从何说起。几次欲言又止几次欲语还休,但我最终还是无法出口。

摘过了果实的桃树,杏树,李子树枝叶繁茂散发着轻轻地叶香,蔓藤缠绕着的猕猴桃树蜿蜒盘曲,刚刚有拇指大小猕猴桃,毛茸茸的像一个个小毛猴坐卧在藤叶之中,似是在窥视着我们。我忽然脸一红,抬头窃眼看他,正与他凝视的目光相对,两人破哧一笑

“在想啥呢?”我咯咯笑起来问。

“你说外人看到了会说咱俩啥?”他狡黠的微笑着边说边目不转睛的看我

“一对狗男女,在谈情说爱呢!”我接过他的话。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说啊!”

“‘狡辩’别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准备怎么处理眼前的事?”我凝神静问,直奔主题。目不转睛的审视着他,想从中找出一点假的蛛丝马迹。

“我说的能作数吗?从上次在你那过之后,我联系不上她,她不理我啦”听着他怅然的声音,我放下心来。

“那你准备怎么办?朋友妻不可欺,你应该知道”我停顿了一下,看着他接着说。

“你了解她吗?你了解你现在的处境吗?你还爱你的家吗?你的妻子?你的孩子?这是你当下最应该考虑的?”

我的眼神愈来愈严厉,声音愈来愈沉稳。像一支打开了保险的机关枪,把我这些天所有的思考,忧虑担心一通扫射,弹无虚发,看到他中弹以后的怯懦,充满无助矛盾的眼神。竟然让我有一种无名状快感。

“我,”他哆了哆嘴小声的啱“没想那么多?就是想和你们在一块,想见到你们”

“别你们你们的,”我粗鲁的阻断了他的含糊其辞“你能给她什么?婚姻幸福?你不能是吧?"

看着他痛苦的表情,我又有了些不忍。缓和了语气接着说:“那就不要招惹她,我们仨别看整天嘻嘻哈哈的,但我们都很脆弱,特别是她。有些风景走进了不见得是你想要的,远远的欣赏,是最有看点的!”

“你知道,我们都很欣赏你,否则你不会有机会掺绕在我们其中。你应当和我们一样珍惜这份友情。”我坐到一棵桃树下示意他也坐下,接着陈述我的观点。

“张爱玲说过:每一个男子都渴望有这样的两个女人,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这是你们男人的通病,既想要红玫瑰,又想要白玫瑰,已有的那朵已嵌入生活、血肉相连割舍不去;而正散发着诱人魅惑的那一朵呢?还想继续下手摘取。但我告诉你高仓健你若把这朵白玫瑰摘下了,只要你不给她土壤,她会枯萎而死的,这是你要表达的爱吗?”

我盯着这个让我动心的男人,看着他迷茫的双眼,无助的神情,我忽然感到男人才是最可怜的。中国五千年的男尊女卑,给男人心里注入了‘他可以’拥有众多美色的字样,夫权社会的逐渐消失,但是在潜规则里,在流淌的血液里,在时刻骚动的男性占有欲一直在蠢蠢的鼓动着每一个雄性。

渴望爱情是人类永远也难以逃脱的自然规律,从精神上来说,爱情是人生命的中心和精华!读“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我们就可以看到爱情的魔力;观'冲发一怒为红颜'可以为爱颠覆一个朝代就可知道爱情的杀伤力不亚于原子弹;而‘梁祝的化蝶’千古流传纵寓古今,就可以看到人类对爱的稀世和向往;至今流传为爱而死的人犹如飞蛾扑火,连绵不绝,让后人今人一咏三叹。而从生理上讲呢?一般的男性成熟期晚,当他们懂得真正的爱时,疲软的婚姻,琐碎的家事,和顺理成章的床第生活,已激不起他们雄性荷尔蒙。他们潜在灵与肉的合二为一,一直得不到完全的释放,一直在骚动着他们不安的心灵,假使在某一个时刻轰然相遇,且两情相悦,这是多残忍的事啊!

天慢慢的黑了下来,路灯在不远的公路上幽幽的散发着家的气息,蚊子上市了,嗡嗡的在身边穿梭。不时的找到落脚地狠咬一口,我骑上电瓶车没有一点说服的喜悦,风一样的逃离而去。

6摇曳的灵魂

这是个让人眩晕的世纪,无德的人可以肆意而为,有德的人在苦苦挣扎。不管是哪一种风向,都会让人麻木厌倦,是我们变了?还是这个社会的根本变了?是人生活在这个社会的大潮下不得不变?还是我们扭曲的的心灵渴望能够回归?

人的情感到底是个什么东东呢?到底该怎样去度过自己短暂的一生?我迷茫了!

从现实的角度,月儿身处在风尖浪头,一不小心就会被如山如海的洪流冲走。这些年,我眼看着月儿一天天的消沉,僵尸一样的打法日月,已是死水一潭,我曾为此心焦忧虑。而今她刚泛涟漓,自我意识还没完全复苏,我却要将她刚刚回归的灵魂重磅出击,且指责她的行为和欺瞒!于心何忍于心何忍啊,我喊着自己的名字,骂着自己的无能和龌龊。

日子在矛盾之中一天天的划过,我每天流连在网海,时时注视着月儿的最新消息。看着她朦胧的文章,凄苦的文字,我真的恨不得把她抱在怀里。恼人的热气随一阵阵南风扑天而来。一个‘热’字。阻断了我的每一个冲动的决定,我不知自己到底在躲避着什么?更不知自己到底要走向何方!

“亲爱的你慢慢飞,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瑰···”

正在我站在落地窗前,遥望苍空慢慢的由亮转灰的暗淡思绪时,电话铃响了

“盈子!在家干嘛呢?”

接着就听电话那头关林也在那面嚷“大老婆,刘涛来家了!今晚大嚼海鲜,在家等我接你啊,滚,,,,,”

我哈哈大笑,听着电话里鬼哭狼叫的,我就能想象这两个宝贝又打起来了。关林一边求饶,一边喊我救命,敏子的笑骂声,打人的啪啪声,一点没拉的传了过来,我的喊也没人理,这两个活宝啊,我摇头而笑,还是敏子有福啊,天天乐呵呵,屁心思没点。

我想躲,想躲得远远的,在这样的心绪中,在那样的氛围里,我无法面对刘涛信赖的眼神,亲咛的呼唤。在以往,我们姊妹六人几乎是没有秘密的,就连睡在床上什么德行,两口子做了哪些把戏,谁在那方面特能干,六人通过三张女人嘴心理倍亮,但今天呢?我有秘密了,而且到现在我不知该同情谁,该盼望事情到底该往哪方面发展是对的?而且不管决定是怎样的,结局是怎样的,都会有人受伤,不论是哪个人受伤我都心疼不舍。

我感到都是错,都是我的错。没有那天的雪,没有我的那些疯话,什么事也不会有,谁也不会受伤!

月儿白皙的脸蛋还是那样俊朗,这让我犹疑的心放下许多。或许是我多虑了,或许她和我一样陷得不深,经过几天的梳理,该想的想透了,该解得解开了。

优雅的,恬静的月儿,腰里系着碎花小围裙,婀娜的腰肢随着忙碌扭动,让人百看不厌。刘涛也嘞个长围裙在那不住的给月儿添乱,打下手,时不时的趴在她的耳边小声的说着只有两人能听的肉麻话。

“某同志,注意点影响啊啊!”敏子一边洗刷酒杯一边提醒刘涛,“这点还有女士呢?一定要把持住啊!”

刘涛大笑跑过来“我也跟你说”嘴还没凑过去,脸上早挨了一下。我们哈哈大笑。刘涛大喊“没良心的,衣服我给买了,连亲一下都不让我亲。我算是白想你了”然后拥着月儿,催促我们去换衣裳,剩下的事有他俩老爷们弄。

老蓝底色带着粉白的小花,三个女人一边换连衣裙,一边对着镜子臭美,洗脸上装,弄得关林要上卫生间都没法进在外求饶。“仨姑奶奶,行了么?你老头子要上卫生间,再不出来让我进去,我可就尿裤子了啊!”

我们连损加骂笑着跑出来,这个色鬼,那样急也没忘了女色,看着我们姊妹仨人鱼贯而出,穿着一样的衣服,梳着一样的缦头,一边动手动脚一边急急如厕。

三个人在卧室点胭脂搽粉,嘻嘻哈哈,门外的俩位大哥高喊“太后娘娘,请您用膳!”

嘴皮架是没少打,这样的穿戴也是真的很好看,讲好了就是我们开门他们吃美色,我们吃海鲜——他俩只能看着我们吃!

吃饭的时候,我们可着劲的拿捏他们,不许动筷的,三个女人甩开腮帮大嚼特嚼。看着他们猴急麻花的咂着手指头的可怜样,装腔作势的让他们吃点。

刘涛和关林的俏皮话从见面到饭桌上压根没闲着,说的人有人捧场,听的人跟着起哄,我原来所担心的一切,压根就没出现。都是我自己瞎猜行的,多日的困惑,下午的抑郁一扫而空。

“你俩唱双簧了是吧?”我拿筷子砸了刘涛一下“咋想起给我们买衣服了?是想贿赂我们是吧?这次来家几天再走?”

“我这次回来不想走了,”刘涛边掰着对虾边看着月儿,“长期的分居,不人道,咱又不是那会嫖的人,弄得天天自摸,没劲。这次我想参加公务员考试”

“想参加公务员考试,咱邳州最近招公务员吗?”我问刘涛。“那我也去考”

“你考啥?竟瞎趁热闹?”关林手持双鳌一边站着醋一边去开电脑:“刘涛不知道你不知道啊?”又接着对刘涛说:“你老婆最近写了一篇文章你知道吧?邳州他妈的现在就是个黑社会!没权没钱没人,你就是文曲星下凡,诸葛亮的能耐,你也别想!”

“我在网上报过名了,考试试吧,考不上再说,哪有你说的那玄乎”刘涛不以为然的话激起了我们四个回击。关林上完网站后,登了月儿的博客空间,打开那篇文章对刘涛说:“来看看吧,这就是邳州现状”

“我懒得看看她写的那些玩意。你说说?”刘涛摆摆手,端起酒杯和关林碰了个响“走一个”

“他不会看我写的东西的”月儿放下饭碗幽幽的说。

“就是河湾村二十多个村民,向市里索要土地陪偿款,结果市里派了二十几辆车小痞子!手拿刀棒!对这些农户‘屠杀’,结果两死三伤,其中死亡的一个还有十天结婚,听说两人相恋五年了。”

“那没人管?”

“管?谁管?”关林睁着眼问“你想这些人是谁默许的?还有城南闹了几年的铅中毒事件?到现在处理了吗?”关林一边吃菜一边拿筷子指着刘涛。

“老实的在你原单位呆着吧?我就不信月儿不和你说这些?没用的,”关林边说边摇手打断刘涛刚要张得嘴“邳州现在就是个雷区,贪污腐败黑暗堕落,真的没治了”

天黑了下来,黑的让刚才还红火的饭桌冷冷清清。月亮从西边悄悄的点亮了空。我坐到电脑旁,打开了月儿的空间,点击了她带锁的文章。

注定就是个没有结局的开始

注定就不会有结束的结束

一切都都如那皑皑的白雪

一切都如这微凉的清风

昨日的昨日我们从不相识

今日的今日我们也无需面对,

在相遇的那日彼此灵魂地颤栗

就如荒坟上的一抹青绿

飘荡的浮云在天空中徘徊

好像在留恋着寻找自己的归宿

我轻轻的笑着告诉浮云

注定你就是这天空飘荡的尘雾

浮萍的根儿在哪儿呢?

用显微镜也找不到它的根部

我随手扔下了这把浮萍

眼中的泪儿——这滚烫的泪珠

风是云的归宿?

风是浮萍的根部?

在飘荡中度过的每一个角落

摇曳的灵魂埋在水中的凄苦

这就是我的泪珠!

我颤栗的看完这首小诗,转脸看着在沙发上静坐的月儿,月亮如水的斜斜射在她的半个身上。影子被拉得老长老长,瘦弱的肩膀无力的垂放着。显得那样沉重和盈盈欲衰。想着月儿时常无端的叹气声,和刚才幽怨的“他只要我的人,我的东西他是不看的”刚刚放下的担心悠忽而来,这一夜我失眠了。

评论

  • 海洛逸:风是云的归宿?   风是浮萍的根部?   在飘荡中度过的每一个角落   摇曳的灵魂埋在水中的凄苦
    回复2011-06-24 07:55
  • 海洛逸:我盯着这个让我动心的男人,看着他迷茫的双眼,无助的神情,我忽然感到男人才是最可怜的。中国五千年的男尊女卑,给男人心里注入了‘他可以’拥有众多美色的字样,夫权社会的逐渐消失,但是在潜规则里,在流淌的血液里,在时刻骚动的男性占有欲一直在蠢蠢的鼓动着每一个雄性
    回复2011-06-24 09:02
  • 海洛逸:风是云的归宿?   风是浮萍的根部?   在飘荡中度过的每一个角落   摇曳的灵魂埋在水中的凄苦
    回复2011-07-10 11:18
  • 才高八斗:喜欢水晶,晶莹剔透不落俗情,用冰冷宣示着人世的枯荣,用贞洁诠释自身的姿容;喜欢水晶,质感鲜活我行我从,千古涟漪万世风情,洒泪谁能体会?醉卧孤寒绝境!
    回复2011-07-23 21:36
  • 才高八斗:才女也!赞一个!
    回复2011-07-23 21: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