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落之街

2011-06-12 17:01 | 作者:蘇格拉ゝぢ底 | 散文吧首发

又将萧红的《呼兰河传》看了一遍,用心和眼泪在看,那些她拥有祖父的日子,那些和祖父吟诗弄园的日子,似一把锋利的剑,深深地刺进我的记忆里,活生生地把我拉回过去,不敢去想了。

萧红与祖父的那座后园现在也应该荒芜了吧,不知道那棵樱桃树现在结樱桃了没,那半死的李子树现在还有气息吗,现在是六月了,那棵玫瑰应该还一直开着,大榆树是不是被伐了呢,她和祖父的破草帽是不是还在?她那打着滚儿的童年有谁还记得?

有人曾说萧红有着野草一般地童年,她的故乡呼兰河城是处在一到天就裂了口子的大地上,一座镶嵌着寂寞孤独的荒蛮大地上,像那个冰覆盖下的大泥坛一样,一旦陷进去就拔不出来了,而我也一样,在读完《呼兰河传》后陷进去就到现在也没有拔出来。最喜欢的是萧红和祖父待在一起的日子,喜欢在下天时,萧红躲在酱缸的帽子下,听雨声滴答,似是一种儿时的欢愉,却不知在那小小的空间里,圈住的是缀着快乐花边的寂寞,我想那时的萧红应该不晓得愁是什么吧,或许她只是寂寞,在她唯一的中寂寞。不过她也有开心的时候,小猪掉井里淹死了,祖父愣是要下来用黄泥裹着烧给她吃,当祖父把整个的小猪一撕开,可能连萧红的心里也冒了油吧,那么香!那时的萧红应该一次就能吃下一头小猪吧!

读完萧红的所有散文后,我知道了在那童年的明天,后园的背后,祖父的坟外,她是怎么活下来的!萧红曾说,她在祖父那里知道了人生除掉冰冷和憎恶外,还有温暖和爱,所以她在温暖和爱的方面怀着永久的憧憬和追求。在祖父死了的时候,祖父便把她人生中一切的“爱”和“温暖”带得空空虚虚,她的心也被铁丝绞住了。她的祖父活了81岁,那年萧红十九岁,她明白了一件事,世间死了祖父,那剩下的就尽是些凶残的人了!

只要你心中有一颗自由的种子,你终究是一个漂泊者,而萧红在失去祖父后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漂泊者。祖父的荣华〔萧红乳名,长大后被祖父改为乃莹〕,祖父的乃莹在失去他之后,不得不在那些凶残的人群中挣扎着活下去,可那人群中也早已没有了祖父了,她又想躲进后园那长长的蒿草中了,但没有了祖父的世界已没有了她的立身之所,她所能做的就只有活下去,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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